她一頓,不由冷笑一聲:“難不成是我在和你置氣?”
“對啊。”他呆愣愣點頭,抿了抿嘴頗有些委屈,“明明是你不理我。”
“……”沈棠寧怔住,和他大眼瞪小眼。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么?
她氣笑,索性在他面前坐下,耐著性子問:“那你把自己關在書房做什么,還不讓我進去?”
池宴眼角略垂,眉眼顯現出幾分頹喪,小聲地說:“我在生悶氣。”
他這會兒倒是格外坦誠。
沈棠寧眸光動了動:“生誰的氣?”
“池景玉。”在她愣怔的瞬間,他傾身上前,抬起眼直勾勾盯著她,漆黑的眼眸透出幾分晦澀,“他總是對你糾纏不清,我不高興。”
這眼神極富侵略性,她本能地后仰了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自在地別開臉,語氣含糊:“他就是個瘋子,你理他做什么?”
誰料手腕驀地被攥住,滾燙的觸感透過肌膚傳來,她驚怔之際,被一把拉到他面前,池宴盯著她,嗓音格外喑啞,帶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阿寧,你是我的。”
不等她反應,頸側一股輕微的的刺痛傳來,沈棠寧倏地眼瞳一震,面頰撩起滾燙熱意,伸手推他:“池宴!你……松口!”
他居然在咬她!
雖然并不怎么疼,但這動作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啟齒。
然而這點力道池宴壓根沒放在眼里,他做這動作頗有幾分泄恨,但又舍不得太重,多了幾分耳鬢廝磨的意味。
咬完后,又抬起濕潤漆黑的眼看向她,眼神那叫一個無辜:“抱歉阿寧,我方才太沖動了。”
“……”
這歉道的干脆利落,沈棠寧羞怒交加,對上他這眼神,質問的話到了嘴邊也只能生生咽下去。
她深吸口氣,暗暗提醒自己:
他喝醉了,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沒關系。”
話音剛落,池宴眼睛亮了一下,頗有些得寸進尺:“那可以親嗎?”
沈棠寧一懵:“什……”
未落的話音被徹底吞噬,池宴的吻落了下來,透著幾分迫切。
她本能地掙扎,都被他強勢地桎梏,索性自暴自棄。
腰肢發軟,沈棠寧被親得頭腦發懵,勉強找回了一絲清醒,抬手捶他的肩:“這是書房……”
池宴敷衍地回應:“沒事,又沒人看見。”
她耳根紅的滴血,波光瀲滟的眼眸嗔他:“雪青和八兩還在外面,池宴,你圣賢書讀狗肚子里了?”
他饜足地半瞇起眼,不以為恥:“好像是。”
復又扣住她繼續,一副索取無度的姿態。
沈棠寧總算回味過來:“你根本沒醉!”
房間里的酒氣很濃,可他身上根本沒沾多少。
池宴低低地笑了起來:“早知道你會生氣,我就喝了兩口。”
沈棠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