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耀陽沒有想到的是,歐蔓這個女人竟然一輩子也沒有成家,更不用說生兒育女。
她把畢生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到了醫學研究上,還資助了好幾個孤兒,是個有大愛的人。
這樣的人,在醫學界自然是赫赫有名。
就算已經是退休的年紀,還被高薪返聘。
此時,我終于找到了她。
看到我的時候,我的頭發和眉毛,還是被染過的白色,倒也不咋顯眼。
但她還是一眼認出我來,還開玩笑說,我們東方人看起來就是顯得年輕。
不像她,都已經老態龍鐘,有的時候還需要坐個輪椅才能坐診。
張耀陽和她寒暄了好一會兒后,這才不好意思的說明了來意。
這不是他第一次求助,每一次都得到了對方大力的幫助。
作為朋友,他很失責,實在是沒有給過對方任何的幫助。
得知陳玖住在重癥監護室,需要醫療救助,歐蔓二話不說,就叫來自己的助理,然后推著輪椅來到了所在地。
一番檢查詢問后,她把張耀陽叫到了一間辦公室。
“我的朋友,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你夫人的情況不太樂觀,我建議你還是準備后事吧。”
張耀陽大受打擊的道:“她不是已經脫離了危險,只需要觀察一兩天就能出院……”
歐蔓語重心長的道:“她在年輕時候得了子宮內膜癌,切除了子宮后,相安無事這些年,已經是賺到了。”
“眼下癌細胞已經擴散整個內腹部,救治得太晚了,但凡是早一點,還有可能扼殺住。”
“現在,你只能祈禱上帝,多給她一些時間,和這個人世間做個告別。”
說完這個話,現場沉寂凝滯,一度讓人呼吸不暢。
張耀陽就像被人摧殘了一遍,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他受不了這個結果,他該拿什么去拯救她?
歐蔓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于是對他繼續道:“或者,你可以帶她離開醫院,嘗試用別的辦法醫治,也許……會有奇跡!”
“與此同時,我還有一種針水,打一針,至少能讓她精神好一些。”
“但……就是有些貴,一針要10萬m幣,你……”
這么多錢下去,救不活,只能讓人在死前好過一些。
這種事情,還有什么好想的,別說是10萬,就算是傾家蕩產,張耀陽也不在乎。
“打,能打幾針就打幾針,我只要她好好的。”
就算是要死,也要舒服的去死。
他見不得心愛之人那痛苦的樣子。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剛才查了一下,你不是陳玖的監護人,你們……這是怎么了?”
歐蔓沒有想到,陳玖的配偶一欄寫的竟然不是張耀陽的名字,那既然如此,不管是用什么藥,那張耀陽都要和病人,還有她的家人們商議后,取得對方的同意才行。
張耀陽想到了那個大腹便便的老頭,沒有想過要和對方見面,但現在,似乎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結果。
醫院里很快就把人給叫到醫院里面來,二人相見,并沒有多大的摩擦,張耀陽只說自己是陳玖的故鄉人。
她這些年都沒有再回故鄉,老頭并不知道張耀陽是什么人。
只聽說對方愿意給自己的愛人花錢治療,并沒有第一時間接受,而是一臉真誠的道:“謝謝你,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