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在本子上不停記錄東西的那位,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是低著頭認真記錄著什么,對身邊的事情極為不關心,顯得和整個會議室格格不入。
而之前說話的那位被打斷話,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理會摳桌子的那位,看著秦天縱繼續說道:“秦老,在座所有人都很清楚林斌是什么性格,剛才李處長也說了,抓捕琥珀時林斌有阻攔,而且林斌也跟著過來了,他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你不會不清楚吧。”
“林斌是什么性格?”秦天縱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說話之人,又問道:“宋司令,我已經老了,思維反應早就變得遲鈍,我還真不清楚林斌跟著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能把話說的更清楚一些嗎?”
“秦老哥所言極是。”摳桌子那位又開口了,說道:“我們這些老頭子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大半夜困的睜不開眼,宋司令你還把話說的不清不楚,不會是故意挖坑讓我們跳吧。”
我們。
這個詞很有深意。
代表著他把自己和秦天縱歸于到一處,也是在提醒那位宋司令不要認為秦天縱是一個人,秦天縱身邊還有他。
閉目養神的那四位也都紛紛表態,不是開口附和,就是點頭贊同。
局勢有些微妙。
這面坐著七個人,可有五個是支持秦天縱,就算宋司令早就知道會是如此,臉色也是忍不住的沉了一些,他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干脆的表態。
然而不等他再次開口,低頭記錄什么的那位,頭也不抬的開口了,說道:“秦老哥,和你打過交道的都知道你護犢子,遠的不說,就林斌毆打宋參謀的事情吧,要不是你從中斡旋,林斌不會只是復員那么簡單吧。”
此話一出,摳桌子和閉目養神的那五位,都是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這事當初是強行壓下去的,誰都不愿再提起,可現在偏偏就被提起來,這事他們都沒有參與,而且事情重大,誰都不敢亂插嘴,只能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林斌沒有被送上軍事法庭,的確是我到靜心齋找余老幫的忙,之所以林斌被復員,是用一身軍功相抵。”秦天縱不僅沒有否認,還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隨后看向那位宋司令,說道:“林斌當年在你們燕平軍區和我們齊洲軍區的演習中,劍走偏鋒將你斬首,足以證明林斌作為一個軍人的價值了吧。”
燕平軍區的宋司令,臉色不由得又沉了沉,當初被只是班長的林斌斬首,這事鬧的沸沸揚揚,那段時間幾乎人人都在議論,現在舊事重提,讓他老臉還是有些掛不住。
“就是因為林斌打破演習的規矩,來了個斬首行動后,我訓斥他,他對我拍桌子還要掀桌子。”秦天縱沒有理會宋司令什么心情,看向低頭記錄什么的那位,說道:“周司令,你聽說這事后從金陵跑來齊洲找我,提出用自己軍區里最好的五個特種兵,和我換林斌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理解為你很重視林斌的軍事素養,還有他敢劍走偏鋒的性格?”
金陵軍區周司令臉上浮現一抹苦笑,可只能點頭,因為秦天縱說的一點也沒錯,當初他對秦天縱是死纏爛打的耍無賴,就是想要把林斌弄到金陵軍區,就是因為林斌是個敢打破常規,而且還真身懷大本事。
“還有關司令。”秦天縱看向摳桌子的那位,說道:“在周司令到齊洲找我的時候,你也準備趕過去找我,和周司令的目的相同,我沒有說錯吧。”
羊城軍區的關司令點頭,說道:“要不是老周比我快一步,我會和他一樣死纏爛打,畢竟林斌的軍事素養是我見過最好的,事實證明就是如此,不然后來也不會有毒刺。”
秦天縱又看向另外都睜開的四位,笑著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