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呢,我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膽顫心驚的看人臉色,想方設法的坐穩我的位置,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換下去。”
“你以為我不想專心搞研究,你以為我不想給所有人都公平競爭的機會,可能行嗎?以我的身份,要不是爬到這個位置。”
“我說的話有誰會聽,有誰會重視?我不過是想證明,我比你強,我比你更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
“我靠的是我個人能力,而不是靠家世靠背景,我這么做有錯嗎?我只是想證明自己而已,這樣也不行?這樣也有錯?”
他一把揪起龍星悅的領子,憤怒地質問出聲。
龍星悅臉上閃過一抹譏諷:“想證明自己靠的是你的醫學能力,而不是你手上有多大的權力。”
“說到底,你輸的不是能力,而是你的心胸,項華你容不下比你能力更出眾的醫生,你也接受不了跟你不相同的醫學理念。”
“你過于自我,也太唯我獨尊,長此以往,國醫院會因為你的獨斷而被扼制住發展,這不是你老師也不是我父親想看到的局面。”
龍星悅一把推開他,又伸手拍向他的肩膀:
“何鑫告訴我,權力不是我們追求的目標,卻是能幫我們達成目的的工具,以前他不懂,放棄了到手的權力,現在他不會再放棄。”
“我覺得他說的挺對,所以我現在也不打算再放棄到手的權利,醫院的事我會管起來,你要是再學不會公平處事,別怪我給你難堪。”
他轉身往辦公室外走:“項華,你好自為之,也最好祈禱,韓偉成的事,別把你牽連進去,否者,誰也救不了你。”
“……”
舒蘭舟不知道醫院內發生的精彩爭執,當晚回到家就累的倒頭就睡。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每天都到國醫院報道。
她不是國醫院的醫生,本來沒有行醫資格,建議過把人轉去中醫院。
可蔡警官說,中醫院在慕氏名下,這個案子跟慕氏有關,為了避嫌,韓偉成不能轉進中醫院。
舒蘭舟成了國醫院暫時借調的醫生。
她這幾天到國醫院發現大家對她的態度都變了,明顯熱情了不少,尤其是之前明顯不看好中醫的那些醫生。
時不時湊過來跟她聊兩句,有幾位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在她施針的時候進來觀摩觀摩,當然都被舒蘭舟給拒絕。
倒不是她小氣,主要是韓偉成的情況太特殊,他沒蘇醒之前,都不能大意。
三天后,韓偉成醒了。
不過還不能說話,舒蘭舟眉頭輕蹙:“把今早的化驗拿過來我看看,不該呀?”
“是不是那藥傷害了大腦神經,造成某些功能失常?”趙歡歡把化驗單遞給她:
“我去盯了藥物化驗單,發現他喝下去的綠色液體里含有上百種的藥物成份,每一種都有可能跟另一種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更何況是這么多種組合,怕是各種反應都有可能。”
舒蘭舟點頭:“蔡警官今天過來了嗎,去問問他們手里有沒有韓偉成的實驗日志,借過來看看,沒準對解毒有幫助。”
就在趙歡歡離開病房后,病床上的韓偉成,目光巴巴地看向舒蘭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