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法是她在古醫書上看的,不屬于慕氏針法,當時她就覺得女人生孩子太苦,所以看了就下意識的模擬了一遍。
本想著,如果能有機會幫到人,也不枉她認真學會,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現在想想,幸好她當時學了。
風衣男沒再管她,伸手不斷地推向女人的肚子,手法像是打太極,奇怪得舒蘭舟根本就看不懂。
但她知道,他是在替產婦調整胎位:“沒有儀器,我看不到胎兒情況,只能憑經驗用手感應,可能出現臍帶繞頸的情況。”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如果我不調整,你跟孩子都會有危險,調整了,可能只有孩子有危險,但也不是一定的。”
“我會盡量保證你跟孩子的安全,如果痛就忍一下,我的手可能會有點重。”風衣男話落,手重重地按向產婦肚子。
舒蘭舟愣了一下,他該不會是在摸臍帶,順著方向調整,這樣就能避免臍帶繞頸?
可肚皮這么厚,他靠一雙手真能摸到?
舒蘭舟的疑惑還沒落就聽風衣男開口:
“好了,現在位置順了,你試著用力幫他出來,時間太久,如果生不下來孩子會缺氧,所以你一定要用盡全力的使勁。”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推按女人的肚子,像是要把孩子從女人身體里擠出來。
舒蘭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伸手抓住產婦的手:“深呼吸然后使勁,別怕,我們都會幫你,來,用力……”
“啊……”產婦緊緊抓著舒蘭舟的手,然后嘶喊出聲。
一次、兩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用力過后,產婦重重地躺到床上,呼吸一喘一喘的,已經失了力氣。
好在——‘哇……’的一聲,貴賓室里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舒蘭舟面上一喜:“恭喜你,孩子順利生下來,你很棒。”
她拿過毛巾替產婦擦了擦汗,然后站起身。
機場醫生做了善后的工作。
風衣男拿棉布把嬰兒擦干凈后包了起來:“恭喜你,是個女兒,很漂亮。”
“太好了。”產婦虛弱地伸出手:“給我看看,我的小棉襖。”
風衣男把孩子放到她身邊,然后轉身走出貴賓室。
舒蘭舟也跟著他一道離開。
倆人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從醫院趕來的專業醫生,還有產婦急的滿頭汗的丈夫。
原來女人丈夫來接機的時候出了車禍,這才遲到,好在他人沒事,只是灰頭土臉的有些狼狽。
風衣男嘖了一聲,目光有些輕蔑地掃過產婦的丈夫,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舒蘭舟有些好笑,這位醫生還真是有趣,他顯然是在不滿產婦的丈夫現在才來,沒想到他不僅醫術過人,還是個熱心腸的暖男。
結果,熱心腸的暖男就被慕思得伸手攔住。
舒蘭舟大步上前:“怎么了?”
“爸剛發過來的。”慕思得把手機遞給她。
舒蘭舟垂頭一瞧,直接樂出聲……
(第一,生孩子真的很痛,不是刀子切開皮膚的痛,是比鹽撒在傷口上還讓人難以忍受的痛,無法描述,是撓人心肺讓人有苦難言的痛。
第二作者生孩子的時候,隔壁床的助產醫師就是整個人按到孕婦肚子上把孩子推出來,那個媽媽一直喊,不生了不生了,嚇的我果斷地選擇了剖腹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