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舟笑了笑:“法制社會,沒你說的這么可怕,更何況這里是國際賽事的比賽基地,我們真要出了事,漂亮國怎么對外交代?”
“你說得也對。”加布里笑了笑:“可有件事你心里要有數,維德教授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是事實。”
“之前艾米莉夫人雖然有昏迷的情況,可每次都能正常醒過來,這次你們雖然把她提前叫醒,但也導致她早產。”
“要是艾倫先生問起你,你們可要提前想好措詞?”
舒蘭舟有些頭痛,這事怕是不好解釋:“我知道了,謝謝你加布里,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就沖他這幾次善意的提醒,舒蘭舟也愿意交他這個朋友。
“好說好說,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門診還等著呢。”加布里急匆匆的走了。
仡濮南一頭霧水:“他走這么快做什么,跟有人攆他似的。”
“還不是怕被牽連。”慕思茜抬了抬下巴:“你瞧瞧,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跑的不比兔子還快。”
原來看熱鬧的吉田悠真,也已經不聲不響的離開。
產房門口只剩下舒蘭舟三人。
仡濮南眼神沉了沉:“他們是怕老艾倫一會出來后找麻煩?可他們也不想想,之前但凡他們肯幫我們一把,就不會有現在這事。”
“算了。”舒蘭舟微微嘆氣。
那孩子沒了,他們心里誰都不好受,可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的醫術沒被大家認可,沒得到大家的信任。
要是他們的國際影響力如維德教授一般,今天誰還會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門。
三人心頭都有些發沉。
就在這時,產房室的門打開,伊維亞扶著老艾倫,老艾倫抱著襁褓里的孩子從里面走出來。
“老先生,他的哥哥姐姐們,還在等著你。”舒蘭舟眼神劃過一抹哀傷:
“我不太會勸慰人,但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做‘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可以理解為將無法彌補死者的遺憾,彌補在生者的身上。”
“我想,眼下,那幾個待在保溫箱里的孩子會更需要您。”
老艾倫眼里閃過一絲冷戾,可很快又被他盡數掩去:
“舒醫生,之前的事我不過問,眼下我只問你一句,我妻子的病可好了?”
舒蘭舟抿了抿嘴:
“她如今剛生完孩子,在我們國家有坐月子一說,說女人的身體要是在月子里養的好,等出了月子,之前的病癥都會消失。”
“那這一個月,我們需要注意些什么?”老艾倫很是真誠。
舒蘭舟也沒在打啞迷:“一會我把注意事項都寫下來,老先生要是相信我,可以照著去做。”
“不出意外的話,艾米莉夫人之前的病癥都會隨著月子結束而消失。”
“好。”老艾倫用力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
伊維亞沖舒蘭舟點了點頭后隨著老艾倫一道走了。
等幾人走遠。
仡濮南一頭霧水:“他怎么什么都沒說,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艾米莉遭了這么大的罪,他就不再往下追究?”
“左右人沒事,還追究什么。”舒蘭舟擺了擺手,示意倆人跟她回門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