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如今我們已經冒犯圣靈,一定還會有更多的人獻身,只有把這個女人絞殺,被冒犯的圣井才會原諒我們,撤下詛咒。’”
“舒醫生不好,你快躲躲,這些人是沖著你來的。”警員拉了舒蘭舟往樓內走。
舒蘭舟推了他一把:
“別管我,你們快去把剛剛喊話的人抓起來,我有理由懷疑就是他在鼓動大家鬧事。”
“哎呀舒隊長,你就別再管這事了,那些人根本不聽我們解釋,你還是趕緊躲起來。”桑美娜伸手拽著她跑進樓內。
“我早說過這次這事沒那么容易解決,這場疾病來勢洶洶,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村里的人都瘋了。”
局面一時失控。
這么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舒蘭舟透過門縫發現,還有更多的當地居民往這邊趕,一但人數超過當地警方人數,醫院根本守不住。
這些人根本不怕犧牲,他們對他們所信奉的圣靈,有種絕對的服從,就像他們只有犧牲的人夠多,這場疾病就一定會過去。
老人為了救躺在醫院的兒女愿意犧牲,小孩子為了救父母也不怕犧牲。
而面對這些人,當地的警方也有些無能為力,總不能全都抓起來,關起來?
舒蘭舟眉頭輕蹙,來回走動了幾步:“我不能躲在這里,他們既然信奉圣靈,那就……”
她正要拉門出去,門外傳來一陣陣警笛聲。
數輛警車把醫院包圍,也把鬧事的局民層層包圍。
這些警察一看就不是當地警察,而是國際醫療組織跟大駛館找來的更高級別地區的警察。
警車上吳志朋陪著一位高個黑人警官下來。
黑人警官手上拿著括音器。
他下車后就用當地語言喊道:
“都給我退后,撤出醫院,我們收到外邦人員沖撞你們圣靈的消息,特意趕來給你們一個交代。”
“如今沖撞圣靈的外幫醫生,已經去見圣靈,這位先生深知他們的行為惹怒了圣靈。”
“特意請來我們做個見證,要依照接待圣靈的方式,跟圣靈當面致歉,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必須找到圣靈的使者。”
舒蘭舟偷偷了解過這里的習俗,這些當地居民之所有這么信奉圣靈,就是因為圣靈使者。
據說使者能直接與圣靈溝通。
所謂圣靈的使者,舒蘭舟他們懷疑,就是暗中給薄子尹下毒的人。
在警察喊完話之后,鬧事的居民中走出一位長者。
“事不宜遲,今晚就進行圣靈致歉儀式,到時,我們自會請出圣靈使者。”
“……”
有了致歉的保證,很快鬧事的人群就散去,舒蘭舟從門內出來。
“舒醫生,趴下。”遠處傳來一聲高喊。
舒蘭舟幾乎是本能的蹲下身。
一聲槍響,跟在她身后的桑美娜倒在了血泊之中。
“桑美娜……”舒蘭舟機械似的撲上前,幾乎是本能的下針止血,探脈搏。
好在,人還活著,只是她的肩膀上多了個血洞。
舒蘭舟眼睛赤紅地把人推進手術室,吳志朋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手術我來,你冷靜點。”
其實倆人都嚇壞了,這種事,沒來這里之前,他們還是在電視上見過。
害怕嗎,害怕,可再害怕也要冷靜,心理素質不強的人哪里當得了醫生,外科手術做多了,血見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感謝比賽那一年里發生的種種事件,讓舒蘭舟在這一刻沒有被恐懼支配,沒有當眾嚇傻,還能冷靜的救人。
直到吳志朋從手術室出來:“怎么樣?”她看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