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舟一夜好眠,并不知道慕思得安排下去的事。
吃早飯的時候,他遞給她一張名片。
“讓你那位患者打這個電話,羅森是離婚方面的金牌專家,別說男方的家暴被抓個正著,就算沒有,他也能給女方爭取到最大利益。”
舒蘭舟撲過去親了他一口:“我就知道老公辦事最靠譜了,我替那位藝術家謝謝你。”
“不用替她謝。”慕思得反摟過舒蘭舟,按著她親了好一會:“我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才做這些事,她真要謝讓她謝你。”
舒蘭舟坐回椅子上一邊吃早飯一邊瞅他:“我不需要她謝。”
“知道你不需要。”慕思得往她杯子里添了點牛奶:“多喝點奶,補鈣。”
飯后,舒蘭舟還是去了研究中心那邊。
桑美娜說,既然毒源已經搞清楚了,之前中毒的那些人就不能再待在研究中心。
她問舒蘭舟能不能把人轉到他們醫院去。
“可以,不過費用你們研究中心可得給我報銷。”舒蘭舟開玩笑道。
桑美娜一臉哭笑不得:“我看你是鉆錢眼里了,放心吧,所有費用我們醫療所全權承擔,包括之前喬娜的醫藥費。”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舒蘭舟來者不拒。
畢竟這些錢,到最后都會有人買單,如果出問題的真跟診所有關,那也是醫療局管理上的失職,總有人要出來承擔責任的。
不過這些事就跟舒蘭舟沒關系了。
替那位藝術家辦轉院手續的時候,她的那位初戀情人找了過來。
他已經去過警察局了,也知道了藝術家的事,看過來的眼眸里盡是心疼了。
“醫生,她怎么樣?會不會有事?”看得出來他很關心她。
舒蘭舟搖頭:“不會有事,我能把她治好,不過友情提醒,她還沒有離婚。”
“我知道。”初戀男咬了咬牙:
“不瞞你說,我們并沒有背著他丈夫做出不合規矩的事,我是喜歡她,可我不會委屈她。”
“我一直在等她離婚,也一直在想辦法讓她離婚。”
“以前她總說要忍耐,慢慢收集證據找機會,現在我后悔了,早知道她會被傷成這樣,我寧愿她什么也不要,也一定會把她帶走。”
舒蘭舟已經四十多了,早就不是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小姑娘,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動容。
“可她有孩子,那男人再不是東西,孩子也是無辜的,母親為了孩子,往往什么罪都能受,她很了不起。”
舒蘭舟看了這位初戀一眼:“你要是真的為她好,這段時間就暫時不要來找她,等她離了婚恢復了自由再說。”
“省得有人往她身上潑臟水,你也不想她被人誣蔑吧?”
初戀男自然明白:“可要離婚哪有那么容易。”
“這是位金牌離婚律師。”舒蘭舟把一張名片遞給女主人:“我丈夫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你想好了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
“如果有更多的家暴證據或者是對男方不利的證據你都可以如實告訴他。”
“當然了,基于萬無一失的原則,我希望你能對他說實話,包括你在婚姻中做過的任何事,明白吧?”
女主人點頭:“我知道,我不會撒謊的,康利說得對,我們在私底下是有聯系,可從來沒做過對婚姻不忠的事。”
“一直以來,他只是想幫我。”
康利眼眶腥紅:“可我太過無能,不僅沒幫到你,還差點拖后腿,蒙莉,我很后悔。”
“別這么說。”蒙莉沖康利笑了笑:“聽舒醫生的,你走吧,我也想干干凈凈的走到你面前。”
“這一次,我不會再懦弱的聽天由命了,也不會再逃避我對你的感情,等我,好不好?”
“……”
康利最終還是走了,從病房出來的時候,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
不過舒蘭舟并不知道蒙莉是怎么勸的她。
畢竟人家的事,她沒那么重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