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是幾個意思?
“閬家這爵位肯定是會承的,只是會不會從他這一代就降爵,就不好說了。”蘇郡馬道:“畢竟閬家如今也沒什么建功立業的人,能順利承爵就是好了。”
沈青河嘆道:“也是當年九娘的父親,哦,就是閬家老二,那位安北將軍死得早,不然閬家何至于此。”
“所以子侄教導,須得嚴抓,不然這能接棒的人才斷層,就會像閬家一樣了。”蘇郡馬也嘆。
二人頗有些英雄所見略同的意味。
蘇郡馬喝了一口茶,又探過頭來,滿臉八卦,問:“那丫頭幫你破了個案子,那你可知薛師又是承了她什么情?那個老古板是護短不假,但可不曾見過他護一個小姑娘的短。”
沈青河含糊地道:“我也想知道,大概是投緣了吧?”
蘇郡馬看他不說,不禁輕嗤,老滑頭。
彼時茶居的另一個包廂,薛師看著愁眉不展的好友,問道:“怎來得這么遲,可是發生什么事,有我能幫得上的?”
“也沒什么,剛才去通天閣拿了個情報罷了。”歐洛中苦笑道:“你也知道,我那幺女的體質……不過你素來不信這個,不說也罷。”
薛師心中一跳,壓低了聲音,道:“是楠丫頭能見邪祟的事?”
歐洛中驚訝:“你竟會主動提這等不著調的?”
這老古板不是整日把子不語怪力亂神掛在嘴邊的么?
轉性了?
薛師老臉一紅,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回話,這孩子怎么了?”
歐洛中搖頭,眼圈發紅,道:“現在已經出不得門了。”
薛師一驚:“病了,還是被邪祟附身了?”
“你才附身,我兒身上有玄族給的護身符,那起子邪物焉敢附身?”歐洛中怒。
“玄族是真厲害又能幫上楠丫頭的話,你也不至于這個表情了。”薛師不屑地冷哼。
歐洛中敢怒不敢言,他說對了,去玄族求得靈符,也不過是不讓邪祟近身,卻不能讓楠兒徹底擺脫這些陰物,且過一段日子就失效,玄族不好打交道,想求符還得賣人情,而為了不見那些陰物,都縮在屋里足不出戶,如今已經消瘦得快起不來床了。
可憐他的老姑娘,如花之齡,卻要走向凋謝,這是要剜了他這老父親的心。
薛師又問:“那你去通天閣買的什么情報,聽說那里的情報貴得咋舌,可得了什么有用的沒?”
歐洛中道:“說是我今日能得以遇救我兒之人。所以老薛,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改日再敘。”
他打算從這茶居走到府中,看究竟是哪個貴人是救他兒的人。
薛師一愣,見他要走,一拍大腿,嘿了一聲:“老歐,通天閣沒說錯,你可真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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