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別是瘋了吧?
閬九川還嫌這打臉的巴掌不夠疼,又來了一句:“最后那兩個道人還被什么執法堂的帶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公道的處置,嘖。”
幾人聽出這譏諷,越發的黑臉。
宮四淡淡暼向善恭,你說你惹她干嘛?
她和我家小七一樣癲。
善恭:“……”
他哼了一聲,道:“姑娘說得再多,也無法解釋你出現在此地的緣由,我們信你的說辭,但官府卻是難說了。看此女穿著,理應是權貴中人。”
也就是說,你個倒霉的,惹大麻煩了!
“官府問我,我自然是說我睡不著,看到幾位道長鬼鬼祟祟的上來,好奇心起,跟著來了。”
善恭剛轉過去的頭,又轉過來,瞪著她,小女子忒無賴!
“要么是我夢游跟著你們來,所以我們一同看到這尸體,要么就是我不曾出現。”閬九川笑瞇瞇的:“官府信不信,就看道長們狡辯鬼扯了。”
要么是同謀,要么就沒見過我,選一個吧。
善恭他們都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再淡定也要氣上頭了,這是妥妥的威脅。
他們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威脅了!
“我身體孱弱,吹不得風,是報官還是怎樣,剩余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閬九川擺擺手,轉身就走,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問宮四:“對了,她的生辰八字,你可查過了?”
宮四一僵,道:“她生辰是陰年陰月,但非陰日,聽說生在陰日那天剛過子時。”
閬九川皺眉道:“和推算有點出入,但陰年陰月亦沒差,我只覺得她的死有些古怪。我所卜算的卦象是異象起時,妖邪將出,可近日并無異象,而她的死相卻又是被獠牙所咬,到底是不是尸殭做的,不好說,你們查吧。”
她說完就下山了。
宮四看著戚四的尸體面露沉思,對啊,他們從族中一路探查過來,也并無發現異象,像這樣的尸體,還是頭一回見。
這兩個血洞,肯定不會是人咬的,要么是妖獸,要么就是他們推演的尸殭,但若是尸殭的話,并不符合妖邪將出的卦象。
如果說閬九川卜算錯了,那少主也錯了么?
總不能是兩個人一起錯吧?
“會不會是這妖邪根本不是什么尸殭?”將掣問閬九川。
閬九川說道:“不好說,但兩者脫不了關系。”
將掣道:“那你不管了?”
“有消息,宮七肯定會告訴我的,或者,你去做探子?咱們也好隨時掌握第一手消息。”
將掣啊呀一聲,一攤,四肢叉開:“我弱小又無力,得歇著。”
木魚冷笑,就說這是只蠢貓吧,更像貓了。
山上,善恭他們被冷風吹得一哆嗦,回過神,看一眼地上的干尸,面面相覷,剛才他們聽到啥了?
她卜算的妖邪將出,就憑她那張利嘴上下一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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