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巫瞳孔一縮。
閬九川將她的表情看在眼內,手指在袖子里攏了攏,道:“我爹他是將帥,他一死,誰最得益便是誰干的,鎮北侯是我爹的副將,我爹沒了,他就能頂上,如今還被封為侯爺,可算是跨越了階層,改換門庭了。”
靈巫沉了臉。
“而我爹怎么死的,是你和鎮北侯做了交易吧?想必是你這蠱師給他一個蠱蟲,而我爹肯定不會防范他這個視為兄弟一樣的副將,毫不設防,中蠱了,在戰場上,蠱蟲一發作,我爹就‘戰死’了,連查都查不出來。”閬九川冷笑:“作為交易,鎮北侯才養著你,可是這樣?你攢著的秘密叫我說破了,還是秘密嗎?”
靈巫:“你挺會編的。”
“你也沒反駁。”閬九川逼近她,道:“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說一說,我讓玄族的人帶你去執法堂時,下手輕點,想來那些正道會只會讓你煉蠱或者寫出蠱經。”
靈巫瞇了瞇眸子:“你在詐我,你沒有證據證明你編的故事是事實。”
“我并不需要證據,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爹的死,就是和鎮北侯脫不了關系。”閬九川淡淡地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容易的,就是搜你的魂。”
靈巫一抖。
閬九川一擊掌,像是想到了好法子,道:“呀,這才是最好的處理你的方法,搜了你的魂,你就會變成傻姑,以后你再想煉蠱害人,也不行了。把一個傻子交給玄族執法堂,我也沒殺人,完美,就這么辦!”
靈巫:“……”
都說她惡,眼前這個死丫頭更惡!
此女當真是那個如太陽一般的將軍后人?
“將軍,將掣,你們壓著她。”
靈巫立即感到兩股兇厲又強悍的煞氣將自己團團圍著,頭像是被誰緊緊按著了似的,而閬九川的手向自己的靈臺探下來。
不可以。
她本命蠱死,已遭反噬,本就是強弩之末,憑她現在的神魂根本不可能撐得住這妖女的搜魂。
成為傻姑,她就真的沒有半點機會了。
靈巫趴伏在地,在閬九川的手碰到自己額頭時,感覺到她那手掌傳來的力量,她是來真的,頓時大叫起來:“是噬心蠱。”
閬九川的手一頓,和她四目對視。
靈巫急道:“鎮北侯與我有恩,作為交換,我才給他一只噬心蠱,他用在了那將軍身上,才叫他箭傷不治。我拿捏著他這個把柄,才叫他為我提供便利煉蠱,對了,我還給他一只情蠱了,用在何處,我卻是不知了。”
閬九川挑眉:“為了活命,你倒是會攀咬。”
靈巫捂著自己的臉:“我已被你害成這樣,命將不保,還怎么攀咬?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別人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你,卻是狡猾如狐,只要有一絲希望活,都不會放過。”閬九川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鎮北侯與你有恩,你說賣就賣了。我與你有仇,你想騙我,完全不用打草稿,畢竟你想我和鎮北侯對上,好讓鎮北侯爺把我處置了。”
靈巫氣得喉嚨嗬嗬的直喘粗氣,這人怎地防備心這么重,連真話都不信嗎?
“我說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由我來斷定!”閬九川的手猛地摁在她的靈臺,靈力一動,強悍的力量直刺入她的靈臺,搜魂。
又到了每月腰斷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