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從脖子抽出一條細小卻堅韌不已的紫色絲筋,上面吊著一個拇指頭大小的骨鈴,只是那骨鈴已經變成漆黑一片。
閬九川騰地站了起來,冷道:“把它給我。”
白老夫人遲疑片刻,還是將那骨鈴給取了下來,左兗上前接過,驀地打了個顫,忙不迭地遞給閬九川。
閬九川摸了摸那紫筋,道:“這是柳仙的三寸筋?”
蛇的三寸,乃是脊椎骨,它極為脆弱,但那骨上的三寸筋卻也極韌極重要,因為它連接整條蛇的中樞,如果是白蛇,那它的筋該是白色,變成紫,只怕修煉多年,靈力附于其上才會變成這個色。
若做成法器,淬煉得當,水火難斷,如今只是被當成繩子用。
而那骨鈴,確實變成鎮邪的法器了,可它本是靈骨,如今卻是通體發黑,只能是承受了業力,使它變成煞氣,里面的業力就能灼邪。
是的,凡事有兩面,業力也如此,一旦業力附器,越積越多,就會成為殺器,一般邪祟都不敢近。
閬九川的心里拔涼拔涼的,看向白老夫人的眼神,比之前還要冷:“你這老虔婆,可真該死的!”
白老夫人瞳孔一縮:“你,你……”
“你算計柳仙,用什么法子不行,為何要用那么腌臜的計策,你弄出了一個妖胎,等同弄出一個邪物,它害了人,因此所生出的因果業力,你,還有死去的柳仙,甚至是那個老道,全都要承受。而你戴著它,它現在是替你抵擋了,但終有一日,你會遭業力反噬,因為養虎為患。”
閬九川搖著骨鈴,感受那蠢蠢欲動的業力,摸出符筆,在那上面畫了一道符。
左兗聽得有些懵:“大師是說那妖胎成了邪物,害了人?”
閬九川點點頭:“那老道用此計算計柳仙,能是什么正道,只怕他的目的就是奔著妖胎去的。人和妖交合,生下妖胎,本就被天地不容,而那妖胎要存活,必然和天斗,那就是集天地怨戾之氣而成的。那老道得了這么個寶貝,等同得了個大殺器為他操控,你說它能做什么好事?”
她低頭看向發黑的骨鈴,道:“這骨鈴承了不少業力,這么多年過去,那妖胎怕是還活著,且已經害了不少人了。”
可這些,玄族無一人發現!
左兗盯著那骨鈴,只覺得毛骨悚然,他明明只是想給妻子尋個大夫,怎么就扯出這么駭人聽聞的事來了?
咚。
兩人一回頭,卻見白老大人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黑血從他嘴角流出。
閬九川臉一沉,忘了,他也是要受業力反噬的,畢竟是妖胎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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