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鐘聲響徹九霄,通達天聽。
一策眼神一凝,意念撞鐘,憑那鐘聲如此雄厚,也不知靈力多精純,才會撞出如此磅礴的鐘聲來。
不過話說回來,她為何在祖師爺面前坐著。
很快的,他就看懂了,這是借祖師像的赫赫神威壓制那骨鈴上暴虐的業力呢。
她是懂得借人,哦,借神之威能的!
隨著鐘聲發出威震,怨念黑霧逐漸潰散,凝不起蛇首時,那骨鈴上沾著的業力反而開始護短暴動。
“唵嘛呢叭咪吽。”閬九川口中誦念出六字真言咒,沉冗的聲線每吟出一字,便化為無盡金光佛印打向骨鈴。
那骨鈴瘋狂震顫,業力暴動。
一策麻木地看著閬九川,這是佛家的六字真言,她怎么會,不對,這樣的真言,是個人都會讀,但會讀和會用靈力把真言的威力化為消災解業的金光佛印,卻是不一樣的,后者很講究精神力,也講究佛家悟性。
可青乙她就會!
一策扭頭看向一旁的左兗幾人,見他們目露敬畏和敬重,抿了抿唇,傲嬌只接大單子,是有理由的,級別不一樣啊。
閬九川微微闔著眼,隨著一個個六字真言吟出,她手中的帝鐘就會撞出一記鐘聲,將那骨鈴上的業力打散消弭。
業力暴虐反抗,試圖沖出那真言金光咒,卻被它和身后的神威給死死壓著,將它的氣焰給壓下去。
與此同時,白家,白老夫人痛苦地抱著頭哀嚎,她的頭劇痛,就像有一條陰冷的蛇在無情地啃噬她的腦髓,撕咬她的神魂,尖嚎聲不斷從她唇間發出。
而與她一個屋的白老大人,同樣發出痛苦的哀嚎,只是相較于白老夫人,他要好一點。
白老夫人面如金紙,不知怎地,竟然拔出頭上的一根發簪,向自己的喉嚨里刺去。
她做的孽,她還,她還總可以了吧?
她只求好死!
白老夫人后悔了,后悔沒聽閬九川的話,賴活不如好死,原來是這個意思!
將掣在一旁懶洋洋地舔舐著自己沒毛的尾巴,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動作,爪子一揮一抓,那簪子就被它揮在地上,還打了一道氣過去。
白老夫人絕望地瞪圓雙眼,渾身顫抖不停,暗紅的血從她七竅慢慢地滲出,氣若游絲。
閬九川念了兩遍大慈悲咒,換了法訣,該念起太上救苦經,經文蘊含的磅礴道意,一點點地涌向骨鈴,將那些業力抹平。
佛道二意齊上,只為渡化骨鈴上的業力,閬九川的靈力在耗損,卻愣是將那骨鈴的業力給瓦解,崩散,露出骨鈴本來的顏色,瓷白又有流光暗藏其中。
隨著閬九川的臉色越來越白,道意化作金光淬洗骨鈴,那多年積攢在骨鈴上的業力,像是被一只溫柔的素手給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徹底湮滅于無形,瓷白色的骨鈴瘋狂轉動,并發出一聲清冽的脆響。
閬九川睜開雙眼,尚未來得及收勢,眼角余光驀地有一道白影迅如疾電般躥來,她眼神一凌,帝鐘擲了過去,那白影卻擦著帝鐘的邊而過,落在了骨鈴里面。
叮鈴。
骨鈴驀然白光大現,亮若白晝。
閬九川:“?”
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再也不想寫這種文了,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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