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一道出身的正派道人,在玄族呆了那么些年,那一身正氣道骨,已經全折了!
阿飄譏誚地輕嗤。
閬九川不急著挖榮家其它的隱秘,先問了殺原身那晚都有誰參與了。
“除了我,還有凌虛真人。”正陽子道:“他也是榮家唯二的筑基境之一。”
阿飄挑眉,譏道:“只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下手,竟然要出動修為如此高的長老,倒是挺看重她。”
“要做到毫無損毀把道筋靈骨剝除出來,自然不能出半點差池,畢竟是要續到少主身上的,勢必要做到萬無一失。再說,少主筋骨崩斷是極為機密的事,讓一般的門人來辦此事,家主也不放心,他們也沒這能力。”
閬九川卻在意原身的魂,問:“既如此,怎還會拘魂?”
“按著四夫人的意思,是要將她的魂打個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正陽子沒了榮家長老的自覺,倒是什么都不隱瞞,道:“她看那孩子就跟看什么殺父仇人似的,現在想想是有些古怪,若不然,怎會那般毒辣?明明可以簡單的剝除,也不需要她前來,但她卻一定要親眼看著,說是為了少主,誰知道是不是有別的內情呢?”
他說著還瞥了閬九川一眼。
這語氣,多少有些挑撥和轉移仇恨對象的意思了。
見閬九川仿佛不為所動,他悻悻的,又說道:“拘魂,卻是少主的意思。”
閬九川神色一寒:“榮嬛萱也在現場?”
這可真是個意外的收獲。
阿飄也皺眉,面露譏諷:“她既然出了事,正該靜養,且身份擺在那,又有你們這些仆從鞍前馬后,怎么還會親至,也不嫌臟了她的手?”
“那便不知道了,總之我和凌虛,本來只打算按著家主的意思剝除筋骨,也沒想過虐殺,到底有傷天和,我們也怕這因果業障。”
閬九川氣笑:“你也配講這話?再怕,你們也背負了這業障。”
正陽子苦笑:“所以招來了您。”
閬九川冷嗤,又問:“你們背著榮家主陽奉陰違,他本人知道嗎?”
“知道,是夫人和少主親自去請罪的,家主雖然也怒,但也沒說什么,只是給少主續筋接骨,重新修煉。”
阿飄疑慮:“此舉真的有用?”
“怎么沒用?我觀尊上也是為這身體修修補補不少,不也照樣行走人間?”正陽子點點頭,看著閬九川,道:“我也說了,這身體的資質若有人領入道門,那慧根不會比榮少主差。而且,你此身,和榮少主應該是有血脈牽絆的,所以續筋骨時,并無排斥。”
“你知道什么?”閬九川的眸子深若寒潭。
“續上筋骨時,不但沒有半點排斥,而且很容易就契合。您也知道,用別人的筋骨入體,除非修為極高,可以神魂靈力壓制,強行融合,但她剛剛經歷了走火入魔,修為倒退,就談不上靈力壓制了,那就只剩下一點,血脈。血脈相融時,這種續筋骨就不會有極大的排斥,也能更快的契合。”正陽子淡淡地道:“雖然尊上如今容顏已大有不同,但您此身之前,卻是和榮少主有一點相像的。”
他看向閬九川,道:“每個家族都有些不外人知的隱秘,就是我們這種身份,也不會知全面,我和凌虛從沒深究,但我們都一致認為,您此身估計是榮家血脈。”
所以他們才會惋惜,也對家主的決定不解,如果他早知道此女是榮家人,又有此資質,為何不早接回去培養,反而用她為少主續筋骨?
狀態不行,焦慮焦慮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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