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番兩次這么說,只怕所言非虛。
他又回頭看一眼任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回吧。”
閬九川有些無奈地白了將掣一眼:“你顯擺什么,會說人話了不起?”
將掣哼了一聲:“吾堂堂白虎將,哪里是貍奴了?糟老頭討罵。”
“那就先練好你為將的威力!”閬九川輕嗤,往后宅走去。
將掣有些不解:“你來這宅子是為什么啊?”
“上次因尋喬家姑娘而進來這宅子就覺得情緒不對,極是憤懣和生出一股戾氣,那時不太明白是因為宅子里死的人多陰怨氣重的緣由,還是因為本身。后面有了這不知名的骨片,怎么都覺得該來看看。”閬九川摸著骨鈴,神色冷凝道:“結果我們聽到了什么,這宅子內有人流著點崔氏血,卻遭了滅門,你說是巧合嗎?”
“你想說什么?”將掣看向那些因年久失修而開始腐朽破敗的宅子,道:“你認為這個崔氏女或是那任杳和你有關?”
“或許該說,和我們有關。”閬九川點了點身子,又點點靈臺,道:“我只希望我是想多了,一切都是巧合。但你想,假如原身是榮家的血脈,那她的生母,又是誰?那榮四爺曾有過喜愛的女子,這人是誰?”
將掣一雙虎眸瞪得渾圓,道:“你別是將你這此身想成是那榮四爺的骨血,而生母卻是這任家人?你這腦洞也開得太大了吧,寫話本的都沒你會編,太離譜了。”
“崔老太爺說,那叫任杳的,和崔氏有幾分像,兩人是表姐妹,既然相像,生下的孩子呢?”閬九川讓將掣看著自己:“撇開我的魂兒附身來說,這身體,真的沒有幾分像崔氏嗎,程嬤嬤她們都說有點像的。”
將掣感覺毛骨悚然,道:“讓我捋一捋,也就是說,假如你猜想成真,你此身,是那榮四爺和任杳的孩子,而你本體,則是崔氏和閬正泛的孩子,背后的人將你們調換?扯呢你這是,他們為什么這么做,這根本沒有依據!還有,榮少主年紀比你們都大,真這么想,那你此身,是人類說的奸生子啊!”
這設想也太離譜了,也太大膽了。
她這腦子裝的都是什么陰謀詭計!
“所以真相是需要發掘的,但這個猜想,你不覺得很接近真相了嗎?我們被調換,同樣被身死,而我偏偏又借這身體還魂,如此契合,一切都是血緣因果,這才說得過去。”閬九川看著眼前的一幢被燒得漆黑的院落,捂著胸口難以抑制的戾氣,皺眉道:“我又感到了憤怒以及一點羈絆。”
將掣咦了一聲:“這任宅,獨獨這個院落的房屋被燒了呢。”
閬九川走了進去,打量了一番,道:“這是個女子的閨秀樓,兩層的。”
十數年過去,這里不但被燒毀還破敗得厲害,連地磚都翹起了。
閬九川一雙眼掃視著這破敗的宅院,半晌卻是失望至極,什么都沒有。
也對,背后的人如此的處心積慮地滅門,又豈會留下些痕跡讓人來查?
將掣彼時忽然有靈光乍現,道:“你這設想,好像也成立,你忘了這湖心的那個水牢下的陣法?那還被你關在小九塔內的正陽子說了,是榮家家主先弄起來的祭壇,為什么偏偏就在任家弄?”
閬九川捏緊了帝鐘,是啊,為何?
“榮家主知道你此身的身世如何,也才會在榮少主出事時,毫不猶豫地將你此身虐殺,拿走你的筋脈道骨。”將掣看著閬九川,道:“他這般輕巧就找到你,不會就是將你和此身掉包的幕后黑手吧?”
可是,為什么要如此的大費周章,將原身放在任家養著,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調換崔氏和閬正泛的孩子?
那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凡之處?
閬九川剛想把正陽子抓出來問問可有什么線索,卻見身后有破空聲傳來,她騰地轉身,有人凌空出現,在看清對方的臉時,她憤怒的心緒瞬間飆高。
殺身之人,又來一個!
??亂嗎?有些福爾斯寶已經拆到了真相嘍,不回復就劇透不了,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