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少主缺席了青陽觀的開鬼門超渡盛事,雖然青陽觀主解釋了是因為榮少主在后山遇到了極惡邪祟,一番斗法才無法前來,雖然這個說法讓不少慕名而來的人滿心失望,可也沒說什么,畢竟那是玄族榮家的繼承人,更重要一點是,后山那邊確實傳來了大動靜,連那望仙亭都炸了,還莫名引發了山洪。
若不是有妖邪出現,怎會鬧出此番動靜?
閬九川在事發十日之后,才從一策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都氣笑了。
“榮家反應是挺快的,妖邪,我?”她滑動著流珠串,淡笑道:“有理有據,這個轉移視線,倒很合理。”
一策冷笑:“狗屁的合理,他們慣會給自己的所有行為套上虛假的理由和借口,遮掩自己丑陋的嘴臉。”
閬九川邪睨著他,挑眉道:“道友師兄對玄族的意見很大呢,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一策身體微僵。
“看來是真有呢,那你受豐家招攬成為他們家的門人,莫非這仇是在豐家?”
一策扭過頭來看著她,人怎么能聰明到這個地步呢,他是哪里裝得不像?
“哪有呢,怎么可能,要是這樣,我豈不是認賊作父,哈!”他強笑著咧嘴。
閬九川煞有介事地道:“除了認賊作父,還有一個詞叫臥膽嘗薪,哦不對,深入虎穴?”
一策悻悻地笑:“我哪有你說的這么勇?”
“你不必這么防備,如你所見到的那樣,我連榮家少主都想弄死,可見我對榮家之恨,并不是一般的淺,我自然不會和他們狼狽為奸對付你,畢竟你我也算是同流合污過。”
一策:“……”
她是怎么把同流合污幾個字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的?
“所以啊,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大興趣,又不是我的仇。”閬九川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道:“之前多謝你了,作為回禮,贈你兩道五雷符。”
她遞出兩張符。
五雷符……
一策連忙起身去接,道:“真的是五雷符?這怎么好意思。”在她想要收回之際,他立即搶過,道:“多謝道友。”
閬九川這才下山,一策跟上,想了想,道:“事實上,是豐家搶了我茅山派的鎮山至寶,宗壇玉圭,我師父和兩位師兄還因此死在他們手上。”
“茅山派就只有這么幾個弟子了?”
一策苦笑:“如今靈氣低迷,修行本就不易,又有玄族這樣的老牌玄門在前,愿意入茅山派學道的人,極少。”
“是因為窮吧!”
一策黑了臉,道:“我茅山派也曾是道上有名的,只是我們專善驅邪捉鬼,收潤金也不高,才會漸漸沒落。”
“說白了就是窮鬧的。”
一策滿臉不服:“修道修的是心。玄族足夠富貴,靠著老祖宗留下的資源瑰寶,可修成什么樣?沒幾個有真本事的,有幾招花架子就敢自詡天師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