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城中,寧哲就帶著寧少司先離開,他已是進士,即將要授官,沒什么意外就會帶著兒子去外放,在這之前,他也要適應一下這身體,也得和早慧兒子相處磨合,盡快熟悉起來,也了解一下此身的經歷和認識的人。
他的那個玲瓏塔仍有妙用,閬九川給他在塔上篆刻了一道符文,可作護身法器,算是對他此后在波譎云詭的官場上,多一個保命符。
寧哲并沒有拒絕,用什么方式報答,他心中知曉。
雙方告辭,各自離去。
閬九川跟著阿飄回了通天閣,一路上,也聽他說了不少這陣子對她不利的傳言。
“你好像真的完全不著急啊。”阿飄睨著她道:“就不怕人家真把你當妖邪,架起火堆燒死你?”
“著急上火,對我沒有什么用處,只會影響我的判斷。而且,這種名聲對我一個修道人來說,造不成什么影響,反而令那些惡意造謠的人造口業罷了!最重要一點,先不說我是不是妖邪,即便我是,他們就能燒死我嗎?”閬九川手掌攤開,雷火在手心閃現,罡正的雷意令阿飄都變了臉。
他坐離了些,免得某人突然發癲,自己被波及到。
“你看你怕的,所以啊,實力才是硬道理,我一個妖邪,能身有罡正之雷?我敢受天道降雷,他們呢?”
“他們想要對付你,可不管你有什么,只需安一個罪名。”
閬九川冷漠地道:“你說得沒錯,所以我是什么不重要,他們也不會在意我是否被冤枉,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名正言順且毫無詬病的罪名罷了。就跟皇帝想要一個臣子的命,不在意他到底是忠是奸一樣。”
因為那些人認為,他們才是定規則的那一波人!
閬九川把玩著骨鈴,感受上面流轉的水潤靈氣,道:“在我這,規則是實力,只有實力才會決定游戲該怎么玩。”
阿飄說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不在意這污名,可你身后的閬家呢?哪怕你只是一個和閬家完全無關的路人甲,在你附于此身,這因果關系擺在那,就不可能真的獨善其身。而且,你這也不算和閬家無關,你可是閬正泛的女兒,親的那種!”
閬九川悻悻地說:“或許有一成的可能不是呢?”
“那你就能漠視?”
閬九川想到閬家的一些人,搖搖頭,有些煩躁,道:“榮家這么弄我,我也得去弄死一兩個才能解氣。”
阿飄心頭一突:“你別是要闖榮家族地吧?”
“已經解決了兩個殺身的長老,現在還有一個奚妘。”閬九川摁了摁胸口,道:“解決了她,還有榮少主,家主,這身體內的執怨,才能落下。”
還是那句話,只有了結了這具身體的冤結,她才能真正的涅盤重生。
“在這之前,你還得先破這個局,除非你真能做到獨善其身。”
“這個局要破其實也不難,護國寺的主持大師,就能為我正名,還有宮家,當初尸殭一事,他們可都清楚知道我在其中做了些什么。”閬九川道:“可我為什么要按著榮家設的局去走呢,他們既說我是妖邪,那就證明我是妖邪。或者,拿出對付妖邪的實力來對付我!”
為什么要她來證明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