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澹臺淙說道:“你應該受皇族,不,受監察司監管,若令蒼生動亂,斬立決……啊!”
“給你臉了!”閬九川向他祭出了銅錢劍,那劍不過距離他一尺,沒有近身,可那劍氣卻在他的嘴邊畫了兩道血痕!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澹臺淙慘叫出聲,捂著嘴驚怒交加地看著閬九川,她怎么敢,他姓澹臺,她就不怕他對付閬家嗎?
宮七搖頭,火上燒油,你說你惹她干嘛,這人癲起來,可不看你的身份。
他嫌棄地白了一眼,這個三皇子有點慧根,也入了家族學習道法,會一點簡單術數就自認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強,再有身份加持,素來目中無人,被選中和榮少主聯姻,就差沒蹦上天了。
可他也沒想到這人會這么蠢,那學會的術數,是僥幸撞來的吧,看來澹臺家只怕是當他是種馬一只,能不能和榮少主配出一條有道根的好馬了!
他語氣里的嫌棄都擺出來了,道:“三皇子,監察司只管奇詭懸案,也管有人利用道術侵害普通百姓,卻不會在一個人沒有犯事的時候去監看,如果只因是道門中人就監看,那諸位同道都應該受監察司監看,想來諸位是不愿意一舉一動都在我等眼皮底下的。”
這,那當然不愿意,誰能保證自己是一點錯都不犯?
說是不利用術數侵害普通百姓,但真要遇上那些惡人犯到自己手上,懲戒必定少不得,這就不必讓人知曉了吧?
澹臺淙整張臉都是血,道:“她出手傷我,你們是瞎了,都沒看見?”
“你出言不遜,而且,不是你先帶著人圍府嗎?說傷人,會不會是閬道友和你斗法,而你不敵?”宮七淡淡地說了一句:“畢竟你是被劍氣所傷,我們看著,那劍都沒近你身呢!”
技不如人,怪誰?
澹臺淙:“!”
宮七,他也是仗著宮家才對他無視嗎?
“你,你們……”他氣得傷口撕裂更大,血很快就流了衣襟,只得退到一邊讓隨扈上藥,可他怨毒的眼神卻是盯著閬九川不放。
宮七又看向智尚他們道:“既是你們先沒有查證就來討伐,也確實該給閬道友道個不是。要不,也和閬道友斗個法?”
有人看向負手而立的閬九川,上前一步,作手打揖:“我道行低,學藝未精,污了閬道友聲名,抱歉。”
其余的人別管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也都作揖道歉,只有智尚道長未說話,可他一直看著閬九川,像是要看透她的一切偽裝似的。
宮七道:“如今誤會澄清,還請各位莫再人云亦云,以訛傳訛,我等修道之人,比誰都清楚口業帶來的因果。”
“宮道友所言極是。”眾人羞愧地紛紛作揖。
宮七又看向閬九川道:“閬道友,都是同道中人,你看這事就此揭過?”
閬九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身上氣勢收斂了些,可那把銅錢劍依舊懸在她身側,威懾不減。
她冷眼掃向中人,道:“誰欲害我,那就承擔得住代價,欲殺我者,必被我殺之,這無關我是否妖邪,是我此人,睚眥必報。我今日不殺一人,非因懼怕爾等,而是不屑!但若再有下次……”
她的話音停頓一下,眸光如刃:“與我為善者,我當還于善。與我為惡者,必還諸于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