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閬九川,應了。
倒不是她要救靖王,而是她知道榮嬛萱竟敢出現在這,那不上門做點什么,也太浪費這樣光明正大的討債機會了。
所以她登門了,她來了,她真的來搞事了。
宮聽瀾第一個迎上去,壓低了聲音,道:“靖王被上了閻王帖,救不得,你不該來的。”
閬九川眉梢一挑:“宮少主竟然知道閻王帖的存在?”
宮聽瀾看她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彷佛早就知曉,不禁心下微動,莫不是這事真與她有關?
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慌了。
“我們宮家的老祖手志有過記載,我這眼,也能看出來。”宮聽瀾神情放松了些:“看來是我多慮了。”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了對方的意思。
而兩人這‘深情對望’卻刺痛了榮嬛萱,戾氣不斷往外涌,狗男女,賤人,她怎配!
柳長老心驚,用上了密音,道:“少主,您若不收斂,在下只能將您強行帶走了。”
榮嬛萱冷冷地看向他。
柳長老被這一眼看得心頭生寒,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心口突突地跳得飛快。
榮嬛萱哼了一聲,又轉過頭,這次和閬九川的視線對上。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火花四濺。
閬九川抱著將掣,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它厚密的毛發,一雙眸子看著榮嬛萱,眼底寒光懾人,冰冷至極。
榮嬛萱沒有直接對她動殺手,可她身上有的東西,卻是她此身的。
因果已成。
用了這么久,她討債不為過吧,人怎么可能做到用著她人之物而理所當然呢?
太無禮了!
閬九川眸中有風云在翻涌,紫金色的暗芒一閃而過,似是勾動了什么,要審判誰的靈魂。
榮嬛萱呼吸一緊,臉色漸漸發白,整具身體僵硬,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全身微微顫抖,她指尖一動,體內彷佛有些不受控制。
她大驚,不成!
榮嬛萱被柳長老完全遮掩住,一道靈氣打在了她身上,她這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津津。
閬九川看向那分外警惕全身戒備的柳長老,對宮聽瀾道:“你們玄族倒確實養了好些聽話的狗。”
可惜了,跟錯了主!
宮聽瀾目光深深地盯著被柳長老遮住的榮嬛萱的衣角,臉色冷凝,他剛才沒看錯的話,榮嬛萱身上溢出了一絲暗黑之氣。
而皇族中,其中一個供奉長老道:“閬道友,靖王爺危在旦夕,不知你可能誅邪撥亂反正?”
閬九川緩緩走近,看了那渾身被死氣籠罩,怨鬼陰煞不斷侵蝕他的精元精魄,嗤笑出聲:“是什么自信讓你們覺得我能壓得過地府之下的閻王判官,干得過閻王帖,爾等怕死,所以就推我一個小姑娘用命去試探底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