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倩倩失蹤,這事情在村子里掀起了一陣波瀾,但隨著倩倩被找回來,也就慢慢平息了,沒有人去議論了。
雖然有不少村民猜到可能和林明有關,可看在林晨的面子上,大家也都當做不知,沒想到今日林潮陽竟然主動說了出來。
林明胸口插著短刀,傷口有著血液流出,面色本就蒼白,聽著這話整個人都在抽搐。
“我林潮陽這輩子瞎了眼,還以為我林家長孫是我林家的麒麟兒,為了供他去武堂學武,掏光了老二和老三家的銀錢,為此還逼的林晨一家給其還債。”
“今天當著大人的面,老頭我也就不瞞著了,林晨這段時間幾次回村,村里擺流水席,老頭子我沒有去,不是林晨不孝,只是我沒這個臉吃這個席,我這當祖父的不配。”
林潮陽這話一出,身后蘇凌川等人眼睛一亮。
這話,等于是否定了林晨不孝之事了。
“即便我這當祖父的如此偏心,可老二和老三依然會給我送吃送穿的,不然就靠著這娘倆,家中銀錢已經花光,老頭我早就被餓死了。”
說完,林潮陽目光看向邢懷風:“這位大人,老頭我感謝您將林明這個敗類送回來,給我一個清理林家門戶的機會,至于老頭子殺了人,任憑大人處置,但老頭子有一個請求,還望大人成全。”
砰砰砰!
林潮陽推開攙扶他的村民的手,猛地跪下朝著邢懷風磕頭:“林晨這孩子苦啊,有我這偏心祖父,前面十五年都沒吃飽穿好,現在好不容易在武道上有點名堂,卻被這敗類給檢舉,我懷疑背后有人針對林晨這孩子,望大人您查明幕后之人。”
邢懷風的臉陰翳無比,林家祖父這話是意有所指。
“老人家您放心,林晨是我鄱陽縣學員,本官身為鄱陽縣武政所所長,必然調查清楚背后之人,決不允許有人暗中針對我鄱陽縣學員。”
蘇凌川也是適時站出來,而此刻趙藏湖目光在蘇凌川和何汝云身上掃了眼,他已經看明白了,這兩位大人是站在林晨這邊的,只是這位邢司長官位更高,兩位大人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明顯。
武政司司長,確實是很大的官,高到他這種村長,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夠見到一面,即便能見到,只怕也是在什么慶典上遠遠的看上一面。
但他知道有人官職比這位司長高啊!
“我臨湖村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天才,到底是哪個算計我們村的林晨,這是要挖我們臨湖村的根!”趙藏湖一臉怒容:“何大人,當初姜舉人是從我們村走出去的,特意交代過,若是村中有后進晚輩,要告知他一聲,我想著林晨入武館尚早,便是沒有告知姜舉人,可現在有人要對付林晨,就是跟我們臨湖村全村過不去。”
“我也不敢勞煩大人們為這點小事操心,我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是走得動,就算走不動,爬也要爬到饒州府,去找姜舉人,為了臨湖村討個公道。”
說完,趙藏湖目光看向身后村民:“要是我死在了路上,你們接著去,除非咱們村人全都死光了,不然就算是乞討要飯,也要給我到姜舉人府上,替我臨湖村要個公道。”
真以為我臨湖村就沒人好欺負了!
趙藏湖也是火氣上來了,別管姜舉人和臨湖村有什么恩怨,但眼前這些大人不知道,先把這虎皮給扯起來。
邢懷風聽到趙藏湖的話,眉頭皺了一下,但并沒放在心上。
一位舉人而已,他當年也是舉人。
“邢大人,臨湖村說的姜舉人,是姜斷潮大人。”蘇凌川幽幽開口。
唰!
邢懷風的臉色瞬間變了,姜斷潮這名字他自然是聽過的,有的人是舉人,是只能達到舉人標準,有的人是舉人,是因為行道武舉最高就是舉人,只是有個排名先后差別。
他并不知道姜斷潮是臨湖村出來的,他只知道姜斷潮是饒州府人。
“此事,是本官孟浪了,聽信了小人之言,不過此次親自前來調查,也是證明了林晨的清白。”
心中再不甘,邢懷風此刻也必須認下這個結果。
真要讓臨湖村的百姓將事情鬧大,此事無法收場了。
看著流血過多嘴唇哆嗦的林明,邢懷風手指輕彈,一縷暗勁射出,落在了林明的腹部。
這一道暗勁,足夠讓林明死去。
林明一死,此事就到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