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儲君的心思,這說好聽點是心思靈敏,說難聽點那就是揣度圣意了,搞不好要被盯上的啊!
李恪臉上滿是糾結之意。
李德謇與杜構二人對視一眼,也都才出了這位吳王殿下心里邊的猶豫。
“殿下。”
“你也不想三年之后,被丟到一個不知道哪里的鬼地方去推行王化吧?!”
“家父李靖可是與臣說過,當今太子殿下……”
話說到一半,李德謇就忽然閉嘴了。
李恪咬了咬牙,有些不爽的看了眼明顯是在引誘他詢問的李德謇,最終還是問道:“李衛公說什么了?”
“家父說當今太子,對桑扶國可是早就不滿了!”
“如今,四海平定,唯二對我大唐有威脅的,便是西域的西突厥,以及東側的百濟、新羅、桑扶三國了!”
“以殿下的心思,日后是絕對要征討的。”
“而打下來之后,肯定需要一個宗室藩王前去坐鎮,推行王化。”
“殿下。”
“你也不想被丟到海島上去跟野人們打交道吧?!”
李德謇緩緩起身,彎著腰湊到了李恪面前。
身為萊國公的杜構也站起來,湊到李恪側面,二人兩雙眼睛,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恪,臉上還帶著怪異的笑容。
李恪慌了。
被丟到交州來也就算了。
畢竟自從漢武帝滅南越國后,這里就是寒假的天下了,自己在這地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起碼…椰子是挺甜的。
但那破海島上能有啥啊!
不僅人矮的一個個宛如削斷了小腿似的,長相更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去那種鬼地方待三年。
李恪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過去吃穿不愁,也活不了多久……
“本王認了!”
“兩位今天過來,想必必有高論。”
“說罷,你們想本王怎么辦?!”
聽見這句話。
連嚇唬帶哄騙的李德謇二人頓時滿意的笑了。
“實不相瞞。”
“如今,朝廷的大勢就擺在眼前,殿下雖然還未繼位,可無論是在民間的威望,還是近幾年來為大唐立下的戰功,都足以彪炳史冊!”
“請太子殿下繼位,并非是我們個別的想法,而是天下百姓的夙愿!”
“畢竟。”
“陛下年齡大了。”
“與其一直讓太子殿下行監國之權,不如一步到位,干脆利索的效仿一番高祖皇帝,這樣一來,陛下也好安度晚年。”
李恪微微頷首。
這話其實很有道理,畢竟李淵在武德九年時,身體就已經不怎么好了。
可自從卸下了重擔之后。
不僅人精神了,病也好了,竟然一連串給他李恪造了一大堆弟弟妹妹出來。
顯然。
頤養天年,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可以多活很多年。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在長安時,本王也去看望過父皇,說實話,父皇的身子已經不行了。”
“但……”
“這讓父皇退位讓賢的奏疏遞上去,搞不好本王就得被狠狠收拾…你倆真的認為時機到了嗎?!”
“實在不行。”
“要不然…再拖一拖?”
“剛好本王地處交州,把人搗鼓出來一些祥瑞,然后稟報上去,再借著祥瑞之名請大兄繼位,是不是會更加合理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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