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州距離長安,足足有近兩千里路。”
“在不延誤父皇給出的時間的情況下,還需要緊趕慢趕,才能在明年上元節之前回到長安,時間緊迫,諸位下去準備吧!”
言罷。
李象就抬抬手,示意眾人可以走人了。
s只是用一個很隱晦的眼神,掃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幕僚,而眾人走后不過兩刻鐘,方才得到示意的兩人,就來到了書房中,重新見到了李象。
之所以要這么干。
李象其實也是沒有辦法。
他的父皇和皇祖父,那就是靠著政變上臺的。
當年他的皇祖父能在他父皇的東宮里邊布滿眼線,今日他的父皇,自然也可以在它的祁州大都督府內布滿眼線!
沒辦法。
他只能這么小心謹慎才行,不然可就要壞事了!
而重新回來的這兩個人,都是經過他重重考驗過的親信幕僚,且彼此之間利益綁定。
但即便是這樣,李象仍然沒有第一時間就說真話。
“嗯?!”
“二位先生,方才不是離去了嗎,怎么又回來找本王,可是在準備的時候遇上了什么麻煩?!”
李象語氣疑惑,微微皺著眉。
滿臉不解的看著名為趙可懷與徐茂真的兩名幕僚,仿佛真的一肚子疑惑似的。
兩名幕僚對視一眼。
隨后便深深地行了一禮,語氣誠摯道:“殿下,何必如此?!”
“我二人是真心愿意追隨殿下的,但現在看來,殿下似乎不太信任二人……”
聽見這話。
李象立刻起身,將兩個幕僚親自扶起來,然后就開始連連賠罪,聲稱自己這也是沒辦法。
不久后。
三人對坐。
李象喝了口茶湯,算是潤了潤嗓子之后,才開始把自己心中的猶豫說了出來。
“如今的局勢,兩位先生也都清楚。”
“說實話,本王其實并不想就此離開祁州,返回長安,所謂君命難違,本王縱使不想,也沒辦法啊!”
“唉!”
李象再度嘆了口氣。
“殿下之所以不想回長安,可是因為覺得長安對您來說是個囚籠,不如這祁州讓人舒服?!”
“或者是說,擔心陛下…虎毒食子?!”
聽見這話。
李象瞬間嚇得一哆嗦。
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快步打開門窗,左右掃了一眼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氣。
“慎言!”
李象臉色難看的轉過身。
靠在重新緊閉的大門上,臉色多少有些難看,明顯是在:不爽幕僚為什么敢口出狂言!
這話,可說不得啊!
他一個在外的皇子、藩王,天子沒道理不監視著他!
要是剛才的話,傳回去。
李象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場,得是如何的模樣!
“殿下不要慌。”
“祁州大都督府內,都是咱們的自己人。”
“況且殿下與阿史那社爾將軍交厚,有大軍保衛著殿下,殿下這么慌做什么?!”
“當年的陛下和太上皇,可都從來沒有慌過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