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晚上到了這里,什么解釋不解釋的都不重要了,主要就是看兩人怎么商量,江風愿意退步到哪里了,要是江風愿意退步呢,那什么理由都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說服江風就行了。
但是江風卻陰沉著說道:“這個問題先擱置吧,那我們查出來的第二個原因,拒不執行停產指令。王莊煤礦在隱患未整改完畢、煤礦安全監管部門明確不予批準復工的情況下,擅自恢復掘進作業。”
“江風書記,這個就更是誤會了,這個整改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之前的時候,我們申請過,上邊也給了話了,只不過因為上邊還要走流程,所以我們才開始進行作業的。
而且您是不知道,縣里會下指標啊,追求效益啊,這不開工哪里能行啊……”
“柳秘書,你這意思是我們整個調查組,調查了幾天時間,調查出來一堆誤會嗎?”江風臉色一板,神色一肅,看著柳云莉。
柳云莉頓時就被嚇了一跳,江風剛才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一副豬哥相,讓她覺得可以拿捏了,再加上江風年輕呢,她說話就放肆了一些。
但是這個時候,江風神色一肅,身上的氣勢散發開來,她才想起來,江風不光是一個年輕人,還是縣委常委,調查組的副組長,手里捏著生殺大權。
“江風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柳云莉急忙解釋起來。
江風卻沒有輕飄飄的放過她:“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江風書記,其實我……”柳云莉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想要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不過胸倒是挺大,但是腦子轉動沒有那么快,勾搭男人,她是一把好手。
但是處理起工作上的事情,不是說不行,但是相對比一些老奸巨猾的人來說,就要差一些了。
不過在這時,江風卻轉移了話題。
“柳秘書啊,我知道,這3.10事件呢,你們五一煤礦也很冤枉,但是這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總是要給出一個理由來的,對嗎?”江風緩緩的開口說道,態度緩和了不少。
柳云莉聞言連連點頭,就著江風的臺階就趕緊下:“是是是,我明白的,江風書記,我理解的。”
讓江風這么一拉扯呢,柳云莉心里更加的篤信了,江風這就是在談條件,江風作為調查組的副組長,肯定是要給市里一個交待的。
不可能說全部按照五一煤礦的想法來的。
這邊兩人談著條件,另外一邊,錢文斌已經摸到了安全監察科辦公室門口了,畢竟是晚上沒什么人,再加上錢文斌之前也來過王莊煤礦,對于王莊煤礦還算是比較熟悉。
所以算是輕車熟路的,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麻煩,不過這接下來呢,就是最麻煩的了,要是安全監察科沒有人值班,那簡單,只需要想辦法進去,拿到證據就行了。
但是要是有人值班就不好說了。
錢文斌到了安全監察科門口以后發現里邊亮著燈,正有幾個人打牌呢,看著這一幕錢文斌就有些懵,要是一個人還好說,還能想辦法引走,但是三個人就不好說了。
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去太難了。
錢文斌皺著眉頭,在門外想著辦法,要是在夏縣那辦法太多了,打牌,直接出警就行了,摟草打兔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在夏縣的話,也不用這么麻煩了。
錢文斌在門口還沒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呢,就聽到屋里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小二,你們門外是誰啊,我怎么從監控里邊看著有人……”
“次啦啦”對講機的聲音響起了起來。錢文斌知道自己藏不住了,抬頭看了一眼閃爍著紅燈的監控。
錢文斌不等屋里的人反應,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快,柳秘書找幾個人去辦點事,跟我走。”錢文斌一進屋就一揮手,直接發號施令,本身就是上位者,這身上的氣勢還是有的,直接吩咐下去。
然后就轉身朝外邊走去,屋里打牌的三個人,一聽到是柳秘書,也沒有遲疑,跟著往外走去。
“快快,柳秘書在礦區呢,又出事了,這真他媽的是一件趕一件事。”錢文斌嘴里罵罵咧咧的,指明了方向以后,就帶著幾個人往辦公樓外邊跑去。
不過跑一截以后,突然停下來說道:“你們先過去,我去拿下對講機,和監控室說一聲,讓他聯系一下值班人員……”
人在著急的時候,往往不會想那么多,腦子轉的也慢。
安全監察科的幾個值班人員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直接就跑去了,錢文斌返回了安全監察科辦公室,然后根據王繼民的描述,很快的鎖定了王繼民的辦公桌。
然后開始打開抽屜,形勢緊張,錢文斌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返回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找了一個趁手的東西,直接開始暴力開鎖了。
三下五除了的打開了抽屜,找到了兩樣證據,錢文斌立馬朝著外邊走去,同時拿出了手機準備通知江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