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咖啡館見到季舒妤,對紀星河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但沒想到今天約自己出來的人,就是季舒妤,紀星河現在的心情實在是難以形容。
反正就是開心居多,但還是有那么一點說不出來的心酸。
他們這么有緣分,已經遇到這么多次了,但偏偏又不夠有緣分,從十幾歲開始,他好像一直都慢一步!
不過現在能坐下來跟季舒妤好好說說話,對紀星河來說已經非常滿意了。
“那都是談爺爺太抬舉了,我怎么能稱得上得意門生四個字呢?”
談老爺子每次跟季舒妤說話的時候,總是免不了嘮叨兩句,說季舒妤基本功學得不扎實,沒有主見,一點小事都要麻煩他老頭子。
沒想到談老爺子在外面,竟然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畢竟季舒妤雖然跟著談老爺子學了不少東西,但兩人一直都沒有明確師徒的名分。
“這可不是我自己隨口亂說的,是老爺子的原話!”
紀星河之前親自給談老爺子打了電話,有好幾幅畫都需要他老人家修復保養一下。
送上門來的生意,而且這些畫都價值不菲,有非常高的鑒賞價值,談老爺子自然是愿意接的。
只是卻要把損毀最為嚴重的那幅畫,交給自己的徒弟修復。
談老爺子并沒有偷偷地直接把畫交給自己的徒弟,而是跟紀星河把這件事情都交代明白了。
紀星河對于這行的事情并不是太懂,只是他既然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談老爺子,那就會完全信任談老爺子。
談老爺子既然覺得,自己的徒弟沒問題,能夠勝任這項工作,那他也會選擇相信對方。
卻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有意外之喜,談老爺子的這個徒弟,竟然就是季舒妤。
“紀總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季舒妤確實是沒有想到,要見到的這位客戶,竟然是自己之前認識的人。
但不管怎么樣,該做的工作還是要繼續做才行。
還是要讓客戶認可她這段時間的工作成果才行。
“對你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季舒妤這樣說著,就從自己的身側把剛剛那個小箱子拿了起來,紀星河見狀連忙去幫忙。
“謝謝紀總,不重!”
但紀星河剛剛伸手,季舒妤就下意識地就避開了。
在季舒妤看來,紀星河終究只是個陌生人而已,雖然有過年少時期的情誼,但畢竟時間過去得已經太久了。
紀星河伸出去的手,最后還是悻悻收了回來。
紀星河在別人面前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冒失,但現在這個人變成了季舒妤,紀星河便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動作。
季舒妤很快就把自己修復好的古畫,攤開到了紀星河的面前。
這幅畫是紀星河家里的老爺子在拍賣會上拍回來的,雖然沒花多少錢,但卻深得老爺子的喜歡,老爺子天天在家里看著這幅畫喊暴斂天物。
所以紀星河的姑姑最后干脆就吩咐紀星河,去找一位古畫修復師,把這幅畫給修復了。
紀星河一開始都沒打算親自過來見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古畫修復師。
但再想到這畢竟是老爺子的心愛之物,紀星河最后還是抽出時間親自過來了。
現在也在慶幸,還好他親自過來了。
紀星河跟季舒妤在一起學過畫畫,之后也有關注過這位小師妹的情況。
所以對于季舒妤的手藝,不自覺地就有一種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