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年輕而又有實力的種子選手,如果不能留在自己醫院,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此刻的葛東,對著方知硯發出了邀請。
方知硯眨了眨眼睛,有些稀奇。
自己當初想要留在東海省的時候,沒一個要自己的。
現在安安心心待在中醫院,反而一個個對著自己拋出了橄欖枝。
還是算了吧,無福消受。
方知硯擺了擺手,笑著婉拒道,“感謝葛院長的賞識,不過我現在在江安市中醫院工作的挺滿意的,暫時不準備跳槽。”
“嗨呀!”
葛東一聽,有些急了。
“你可是我們本校的學生啊,你不是認識那個誰?”
葛東一指旁邊的鄒森森,“就他。”
“你們關系不挺好嗎?在我們這里干,又不是沒有熟悉的人,對不對?不挺好的嗎?”
鄒森森一懵,指了指自己,然后撓了撓頭。
葛東嘿嘿一笑,一臉希冀地看著方知硯。
而旁邊的宋鎖則是笑了起來。
“我看你怎么把他挖過來,這小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留在中醫院。”
“我就不明白了,我師哥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就安心待在那個四線城市的小醫院?”
方知硯又是笑了笑,然后輕聲解釋著,“江安市中醫院急診科副主任何東方,對我有知遇之恩。”
方知硯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何東方收留了自己。
讓自己能夠在中醫院混口飯吃。
況且何東方對他也算不錯,所以方知硯并不準備走。
聽到這話,宋鎖跟葛東對視一眼,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唏噓之色。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們也并不能強求。”
葛東惋惜地開口道。
“但東海第二醫科大學畢竟是你的母校,有時間來看看也是不錯的。”
方知硯點頭稱謝。
兩人聊了幾句,方知硯便準備提出告辭。
病人的腹膜透析已經完成,現在只需要回去就好了。
這路上還得三小時,天黑前未必能到。
因此方知硯得抓個緊。
聽到這話,宋鎖只得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告別了宋鎖,方知硯推著病人往救護車走去。
鄒森森從后面匆匆而來,沖著方知硯豎了個大拇指。
“老方,你真絕了,竟然認識宋主任,這也太夸張了。”
“我們才半年不見,你就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了?”
“運氣好而已。”方知硯輕聲一笑。
他伸手拍了拍鄒森森的肩膀。
大學期間,原主朋友不多,但鄒森森絕對算一個。
現在分別,還有幾分唏噓呢。
正當他準備說幾句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喊聲。
“方知硯!”
方知硯聞聲轉頭。
便見嚴靜穿著一件白大褂,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雙手插兜。
輕柔的風刮起了白大褂的衣角,露出一條筆直修長的腿。
著實是有幾分誘人。
這大腿,放在骨科醫生眼里都得豎個大拇指。
“有事?”
方知硯眉頭一挑。
對嚴靜,他其實是不感冒的。
在大學期間,外頭傳的風言風語,說什么方知硯跟嚴靜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