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人似乎有些多了。
氣氛也有些微妙。
霍東是警察,繆素素是混混。
祝文是校長,榮信是企業家。
大家都是來找方醫生的,總不能一股腦兒全都涌進去吧。
“方醫生剛做完一個五六小時的手術,估計正在休息,我去幫你找找他吧。”
沈清月連忙開口道。
旁邊的繆素素主動退了出去,拉住了旁邊的姜許。
“姜阿姨,你沒事吧?剛才那人沒傷到你吧?”
終究還是女生心細,知道先哄姜許開心。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了姜許的身份。
“您好您好,姜女士是吧,哈哈,我叫祝文,江安實驗小學的校長,聽說你女兒也在我們學校啊。”
祝文也連忙湊了上去。
旁邊的榮信自然不必多說,現如今方知硯家住的房子就是他的,肯定也認識姜許。
霍東也是笑瞇瞇地湊過去噓寒問暖。
一時之間,姜許也是有些受寵若驚。
這么多人,都是自家兒子的病人?
這一個個態度,真是好得沒邊兒了。
唯有張思甜,一臉奇怪地盯著繆素素。
與此同時,沈清月也是找到了窩在辦公室的方知硯。
方知硯倒并不擔心梅鳳鬧,畢竟自己本就沒干什么事情。
就算再怎么鬧,自己沒錯就是沒錯。
醫患關系一直都存在,方知硯經歷后世的洗禮,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他窩在辦公室補覺。
沈清月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喊醒了方知硯。
“嗯?她走了?”
方知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是的,剛才霍警官來了,他說有急事找你,梅鳳也被大家趕跑了。”沈清月點頭。
“找我?什么事?”
方知硯起身,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幾分。
“走,出去看看。”
很快,方知硯出現在了走廊內。
幾人對視一眼,霍東率先走過去。
“方醫生,借一步說話。”
看著霍東的表情,方知硯也大概知道他來的目的。
于是,兩人到了走廊的盡頭。
霍東掏出一根煙,遞給方知硯。
可下一秒,又突然反應過來,“哦,方醫生不抽煙。”
說著自顧自地叼在嘴上。
方知硯伸出一半的手驟然僵住,然后尷尬地順勢摸了摸鼻子。
其實,偶爾抽抽也無傷大雅嘛。
“找到臟源了?”方知硯開口詢問道。
霍東嘆了口氣,輕輕搖頭,“目前沒有臟源的消息,但你上次不是說這個劫匪的心臟是匹配的嗎?”
“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霍東壓低聲音繼續道,“我這同事,全家都靠他養著了,他老婆又是啞巴,所以我得幫他。”
聽著霍東的話,方知硯點了點頭。
“霍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手術,我會做,但前提是要找到合適的臟源。”
“沒有臟源,一切都是空話,臟源只能等。”
霍東有些急了。
“那個劫匪,他不就是臟源嗎?”
方知硯臉色微微一變,他很嚴肅地盯著面前的霍東道,“霍警官,基于他是一個劫匪之前,他最基礎的身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