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旁邊的警察伸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你不是腦干受損嗎?我看你好像沒什么事情啊?”
聽到這話,高個子臉色一白,連忙又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片刻后才扭頭,反應遲鈍的開口道,“什么意思?我就是因為醫生的話緊張了。”
“嗤。”方知硯嗤笑了一聲。
“你剛才在廁所,低著頭轉圈圈的吧,誰教你的這種把戲?”
“自己偷偷用就算了,還拿來騙專業的醫生?真把我們當傻子呢?”
話音落下,高個子愣了一下。
旁邊的警察掏出了明晃晃的手銬,“還裝呢?方醫生早就看出來了。”
“你說你動手是一回事,但你現在訛詐,就是另一回事了,跟我們去局里一趟吧。”
高個子頓時慌亂起來。
“不是?抓我干什么?什么意思?我真的腦干受損。”
“等你到局里再去解釋吧。”警察冷笑著。
本來這也不是個什么大事。
結果這小子報警,還當著警察的面裝什么腦干受損。
把警察也當傻子,那是真不能忍了。
旁邊的矮個子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原來他是裝的,天哪,方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
“要不是你的話,我說不定還要被訛得傾家蕩產呢。”
方知硯擺手,“你也不要一言不合就跟別人動手。”
“我們要共建和諧社會,誰先動手誰沒理,知道嗎?”
“明白,我現在明白了,謝謝方醫生,謝謝警察同志。”
矮個子連連道謝,樂得合不攏嘴。
兩人都跟著警察離開了,方知硯也自己坐了下來。
干急診就是這樣,什么樂子都能看到。
他也早就習慣了。
抽屜里還有沈清月送過來的香蕉,方知硯掏出一根剝皮咬著。
門外姜許趁著空閑功夫走了進來。
“娘,你怎么來了?”
看到姜許,方知硯起身。
“你這孩子,上班怎么還偷懶呢?”
姜許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方知硯扯了扯嘴角,他很難跟現在的人去講一個摸魚的概念。
畢竟,老老實實地認真上班,那叫報酬,摸魚上班,才叫賺錢。
“我這剛診斷完一個病人呢。”方知硯有些委屈。
聽到這話,姜許才是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剛才啊,我在醫院門口碰到一個你的同學,我就向他打聽了一下汪老師的情況。”
“我聽說,汪老師已經退休了,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啊。”
“我合計著你什么時候有空,去看看你的老師?”
汪老師,便是那個曾經資助方知硯上大學的老師。
他是教語文的,如今也早就退休了。
若不是他出手幫忙,方知硯恐怕高中就輟學了,更談不上考大學了。
之前方知硯自己都過的很拮據,所以沒有機會報恩。
如今生活水漲船高,日子一點點好起來,姜許也提醒方知硯,吃水不忘挖井人。
這才過來想要問問方知硯的意見。
聽到這話,方知硯也是眉頭一皺,“汪老師身體不好?沒去醫院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打聽了一下他家的位置,這兩天你什么時候白天不上班,我跟你一起去探望一下,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