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鄒森森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你是說有個手術你要當一助?”
“我說有個手術等著我來做!”方知硯翻了個白眼。
“啥手術非得等著你做啊?你都這么牛了?你執業醫師證沒拿到手呢,怎么就能上臺做手術了?”
鄒森森滿臉的茫然。
江安市那邊的醫療體系管理這么寬松嗎?
實習醫生能上手術臺當主刀啊?
“是啊。”方知硯也是有些無奈,“有臺心臟移植手術,其他人不會做,只能我來。”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鄒森森掏了掏耳朵,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電話沒打錯,信號也正常,說話的聲音貌似就是方知硯的。
這小子發燒了?燒糊涂了?
都燒癔癥了還來參加執業醫師的實踐技能考核?這么拼啊?
“老方啊,你是不是發燒了?”
“實在不行你緩一年考啊,身體要緊啊。”鄒森森忍不住勸道。
“你才發燒了,老鄒你咒我干什么?”
方知硯一臉的不高興。
那頭的鄒森森也是有些好笑。
“不是?你還別人不會做,等你回去做心臟移植手術,你鬧呢?”
“我知道你天賦比我們厲害,學習也比我們認真,但我沒想到你吹牛也是一把好手。”
“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們這些成績好的,不僅學習優異,其他方面也突出。”
“你要我,最多只敢吹牛我在帶教老師的幫助之下主刀一個闌尾炎。”
“你他娘的心臟移植手術都整上來了,也不害臊。”
鄒森森笑呵呵的開口道,“我就說你悶騷吧,你還不信,這種牛都吹。”
方知硯無言地咧了咧嘴。
“你不信沒事,后天自然有報道,而且我們市也邀請了省里的幾位專家過來,明天你就知道了。”
“反正我明天沒空聚餐,你們玩吧,我到時候直接回江安市了。”
聽到這話,鄒森森的表情終于嚴肅起來。
因為他發現,方知硯好像不是在吹牛。
這小子在玩兒真的。
他頓了一下,有些不信邪地反問道,“你認真的?”
“最晚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方知硯并不在乎。
直到此刻,鄒森森終于坐不住了。
“你說真的?”
“你他娘的主刀心臟移植?”
“放屁,我們他娘的都是實習醫生,你去主刀心臟移植了?”
“我糙,你真是個初生啊!”
鄒森森急了。
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他奶奶的!
本來鄒森森以為方知硯在江安市這么一個四線小城市,過得挺苦的。
合計勸勸他,讓他來省城,至少發展機遇更多一點。
誰成想方知硯一聲不吭地開始主刀心臟移植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倆一起畢業的,你怎么能主刀心臟移植了?”鄒森森有些不信邪的問道。
方知硯摸了摸下巴,掏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我帶教老師是急診主任,他關系網厲害,之前找了個前輩教了我,所以我就會了。”
旁邊,霍東有些疑惑地扭過頭。
急診主任?
你說的是何東方何主任嗎?
可何主任他不會心臟移植啊,也沒聽他說有朋友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