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除了處理傷口之外,還得進行感染的預防以及性傳播疾病與hiv暴露評估。”
他剛才在門外吃瓜吃得明明白白的。
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病,下意識就對病人家屬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問診。
陪同過來的家屬是病人的女友,兩個人都很年輕,二十三四歲的模樣。
起初方知硯詢問的時候,女友還支支吾吾,硬說是狗咬的。
直到方知硯耐心地解釋如果病情交代不清晰,甚至會導致患者死亡之時。
她才終于是害臊的解釋,不是狗咬的,是她咬的。
也就是說,她,就是那只“狗”。
果然如此。
這個結果跟方知硯預料的大差不差。
再加上聽到搶救室內,賀雪似乎被罵了,方知硯便主動走了進來。
說起來,直到現在,在有關心臟移植的醫學研討會沒有結束之前,他都算是人民醫院邀請過來進行手術的醫生。
所以此時出手,也不算是違規。
聽到方知硯的話,賀雪眼中露出一絲感激。
她松了口氣,急匆匆走出了搶救室。
同一時間,方知硯也換上手套,迅速過去。
“怎么?杜主任不需要我幫忙?”
察覺到杜宇凝視著自己,方知硯笑了笑,很客氣地詢問道。
杜宇沒說話,再度對病人進行止血。
“你讓讓,我來,你按壓的位置不對。”
方知硯則是示意王騰讓開。
王騰一臉尷尬地看著杜宇,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
他心里早就慌了,因為病人的出血自己根本止不住。
再這樣下去,病人遲早因為大出血而死亡,畢竟現在都休克了。
可同樣的,沒有杜主任的吩咐,他又不敢放手。
“行了,你在旁邊看著吧。”
杜宇不耐煩的開口道。
自己這兩個弟子,明明跟方知硯一樣大,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王騰松了口氣,迅速后退。
方知硯則是伸手捏住了那玩意兒的近心端根部,迅速進行加壓,阻斷血流。
同一時間,他伸手抬住了病人的大腿,然后看了一眼杜宇。
杜宇一愣,也瞬間反應過來。
兩人齊力,將病人的受傷區域抬高至心臟水平以上。
很快,出血跡象有了明顯的緩解。
杜宇松了口氣,迅速監測病人的血壓,心率,呼吸,意識形態。
但還沒等他檢查呢,旁邊的方知硯便道,“患者面色蒼白,冷汗,脈搏細速,收縮壓小于90mmhg,失血性休克。”
杜宇有些別扭地沖著護士道,“立刻建立兩條大口徑靜脈通道,快速輸注林格液擴容。”
護士迅速行動起來。
杜宇又準備尋找出血來源。
可方知硯似乎又快他一步,根本不需要杜宇的吩咐,已經找到了出血的位置。
“那玩意兒背淺靜脈破裂,加壓止血能夠處理,但是背動脈和陰部動脈分支也出現了損傷,是搏動性出血。”
“恐怕需要緊急外科探查結扎。”
方知硯開口說明情況。
杜宇嗆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現在這情況,肯定是無法立即進行手術的。
按照人民醫院的慣例,接下來的情況需要呼叫泌尿外科的同事過來會診。
自己一個急診科沒有把握完成這個手術。
因此,杜宇決定暫不進行手術,只想用血管鉗臨時夾閉來止血。
他剛準備伸手呢,旁邊的方知硯便提起血管鉗遞給了他。
那動作,水到渠成,就仿佛早就洞悉了他的每一步。
舒坦的就跟昨天晚上自己老婆在床上跟自己親密無間的配合一般。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杜宇渾身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