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爺,您怎么來了?”
花襯衫轉過身,臉上露出一副難看的笑容,然后扔了棍子跑過去。
方知硯下意識就把棍子撿起來搶到自己手中。
先別管啥了,搶到自保的再說。
看到方知硯的動作,花襯衫的嘴角抽了一下。
但他并未理會,只是畢恭畢敬地給門口的大漢鞠躬。
“我來找我昨天的主治醫生。”
大漢一只手垂著,穿著一件馬甲,頗有種習武之人的氣息。
“結果竟然撞到你了,你說巧不巧?”
“那還真是巧了。”馬杰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那您那位主治醫生是誰?要不要我幫您請出來啊?”
“呵呵。”
大漢呵呵一笑,然后沖著方知硯點了點頭。
“還能是誰?就是你要教訓的這位啊。”
話音落下,馬杰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方知硯,然后又看向袁無忌。
袁無忌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干些小打小鬧的,玩什么合法討債。”
“這些都跟我沒關系。”
“但是,方醫生是我的主治,我手臂上的傷口,就是他縫合的。”
“你不尊重他,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袁無忌背著手,冷冷地盯著馬杰。
嘴上說得和氣,可臉上的表情卻讓馬杰心中發涼。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怎么會這樣?
“治病救人的地方,你在這里打打殺殺的,像什么樣子?”袁無忌繼續開口。
而馬杰也是忙不迭的點頭,“對不住,袁爺,我的錯,是我不懂規矩。”
“我這就撤,對不住,我這就撤。”
說著,馬杰回頭招呼了一聲小弟,就準備撤回去。
可緊接著,馬杰的身后,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撤?你往哪里撤?”
他聞聲看去,臉色又是煞白一片,整個人一振,表情一變再變。
最后化作一臉諂媚,連忙迎了上去。
“三當家的,您怎么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方知硯口中所說的道上關系,顧塔。
他的出現,讓方知硯徹底松了口氣。
現在應該算是安全了。
“你先不要走,我跟方醫生敘敘舊。”
顧塔冷冷地盯著馬杰,然后跟著袁無忌往前面走去。
“你們兩位?”
方知硯看了一眼兩人,將鐵棍放下。
袁無忌笑呵呵地開口道,“方醫生,昨兒我在你這里縫合傷口,你還記得么?”
“我記得你。”方知硯輕咳了一聲。
這熱心腸的大漢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原本急診輪到他,結果自己看到有個小伙子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就先治那小伙子了。
后來給他縫合傷口,本來讓王芳上麻藥來著,結果王芳沒有。
自己沒注意,硬是給他無麻醉的情況下縫合好傷口。
該不會今天來問罪的吧?
方知硯心中長嘆一口氣,有些忐忑。
下一秒,袁無忌開口道,“我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覺得不對。”
“方醫生,昨天晚上,你們好像沒有給我進行局部麻醉的步驟吧?”
方知硯下意識摸摸鼻子,結果看到自己還帶著手套,又放棄了。
“這是我們醫院的錯,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當時確實沒進行麻醉,抱歉。”
他主動道歉,心中也有些無奈。
不僅沒給病人進行麻醉,還pua病人,說他一個混社會的怎么還嫌痛。
結果這大哥也是猛。
硬是一聲不吭地忍下來。
想到這里,方知硯又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