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布棋走了。
方知硯也脫掉白大褂,去了食堂。
白大褂屬于工作服,診療過程中,極有可能接觸到各種病菌,污染物。
要是染上個什么病毒,再帶去醫院吃個飯。
整個醫院的醫生都給傳染了,這不炸了嗎?
所以醫生是不能穿著白大褂去食堂的。
吃飯前也必須要做好個人清潔衛生。
方知硯的飯搭子很固定。
就是朱子肖跟殷靜。
有時候沈清月也會跟著一起。
打了飯,朱子肖神秘兮兮的坐在方知硯對面。
“老方,跟著你做了兩次手術,我現在感覺我也能主刀了。”
殷靜翻了個白眼。
“朱子肖,你是真把自己當方知硯了?”
“哎呀,殷靜,你不要這么打擊人嘛。”朱子肖有些無奈。
緊接著,又認真的看向方知硯。
“老方,以你專業的眼光來看,我現在距離主刀還差多遠?”
方知硯瞅了他一眼。
然后夾起自己碗里的雞腿,“朱子肖,你吃雞腿兒嗎?”
“謝謝,我不吃。”
朱子肖擺了擺手。
“行吧,你不吃別浪費了,給我吧。”
說著,方知硯放下自己碗里的雞腿,把朱子肖碗里的雞腿夾了過來。
“哎?不是?”
朱子肖愣了一下。
“我只是不吃你碗里的啊。”
方知硯點了點頭,兩個雞腿都咬了一遍,這才是道,“這樣啊,你怎么不早說?”
“你早說啊,你早說我就不夾你的雞腿兒了,你怎么不早說?”
朱子肖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蛋,皺著眉頭問道,“老方,你吃荷包蛋嗎?”
“吃。”
方知硯點了點頭。
也不等朱子肖反應,伸手把他碗里的荷包蛋也夾了過去。
“你人還怪好咧,自己吃不下的給我吃。”
方知硯笑瞇瞇的開口道。
朱子肖一下子炸了。
“不是!”
“這個不準吃,再吃我碗里沒了!”
“我問你話呢,你覺得我距離主刀還有多久?”
朱子肖有些不爽地問道。
方知硯嘆了口氣。
“這種問題你也問得出口,我都已經嘗試回避這個問題了,你還要讓我打擊你的信心。”
“實話告訴你吧,很久,久到起碼再學個兩三年。”
朱子肖撓了撓頭,“是嗎?”
“我有這么差嗎?”
“我看你手術的時候,也挺簡單的啊。”
方知硯無語,殷靜翻白眼。
只有朱子肖,自我感覺良好。
“真的,我昨天跟你處理炮彈的時候,真覺得我上我也行。”
方知硯搖頭,迅速吃飽,然后去急診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了下午上班時間,他便大搖大擺的去了普外。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何東方。
他有些不放心。
不是說擔心方知硯做不了手術,而是擔心方知硯會被刁難。
到了普外,方知硯也不慫,直奔主任辦公室。
“喬主任,我來了。”
“哼!”
喬布棋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
中午他去找院長反應了一下情況。
結果院長也跟何東方一樣的反應,讓自己少管閑事。
所以此刻喬布棋心里極度的不爽。
“小子,算你有種,還真敢來。”
“你也別說我欺負你。”
“急性闌尾炎的病人,就這幾個,你自己挑一個。”
“另外,我也不吹毛求疵,只要你手術做得中規中矩,我就不挑你的刺兒。”
喬布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