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紫桃個大水多,味道甜滋滋的,口感十分不錯。
明天周日,方知硯不上班,放假。
羅韻早有邀請在先,所以明天要去一趟省城。
之前的考試成績也該出來了。
即便是不出來,方知硯心中也有數,這種考試,自己不可能考不過。
接下來,就是準備筆試。
等筆試過了,自己就能拿到臨床執業醫師證,到時候,很多手術,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臺。
方知硯運氣很好,吃桃子的功夫,急診沒有病人來。
甚至下班的時候,也沒有病人。
但,雖然沒有病人,卻來了病人家屬。
正當他脫掉白大褂,準備背著桃子回家的時候,走廊里面傳來了一陣略有些熟悉的吵鬧聲。
“黃明濤,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帶著兒子幾天都不回家,你不想過了是不是?”
這名字,這聲調,這氣勢,都是熟悉的配方。
方知硯出門的腳步頓了一下。
說實話,他現在挺怕跟許家人碰上的。
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讓自己有種秀才遇上兵的無力感。
可偏偏還不能動粗。
自己是醫生,這要是動手,肯定違反規定。
而且在別人眼中,無理取鬧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天生就是弱勢群體,根本碰不得。
因此,他打算等許蘭花吵完再走,或者待會兒挑個機會偷偷下班。
省的碰面麻煩。
可許蘭花那邊形勢卻愈演愈烈。
“你個狗男人,竟然敢不回家?”
“你說什么?離婚?”
“狗男人,你是不是在這醫院里面勾搭上哪個小護士了?”
“糙,是不是方知硯慫恿的?”
“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方知硯,你給我出來!”
“干什么?放手!”
即便是躲在自己的辦公室,方知硯嘴角都有些抽搐。
這許蘭花,跟個瘋狗似的,到底想干什么?
黃明濤要離婚,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啊?
眼看著許蘭花的聲音越來越近,方知硯也不想躲了,直接推門出來。
“你叫什么?”
“這是醫院,不是妓院,你叫什么?”
方知硯開口道。
許蘭花聲音一頓,緊接著表情更加憤怒起來。
“臭小子,你說什么?我撕了你的嘴!”
說著,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沖過來。
“住手!”
黃明濤怒吼一聲,攔在許蘭花前面。
緊跟其后的許秋霜也連忙攔住她。
“姑姑,別沖動,這么多人呢。”
“許蘭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方醫生一根手指頭,我就殺了你,然后去自首!”
黃明濤怒罵著,說著極其偏激的話。
許蘭花呆愣愣地盯著黃明濤。
這還是那個整天一聲不吭的窩囊廢上門女婿嗎?
方知硯揉了揉額頭,“我已經下班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
“你們吵的事情,到底跟我有什么關系?非要把我扯進去?”
黃明濤一臉歉意。
“對不住,方醫生,是我的錯,我這就帶她走。”
與此同時,急診的門口,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扎著白色流蘇發帶的女人緩緩走過來。
那好奇的視線,不停地在方知硯身上打量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