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醫生,幫不了所有的人。
沈清月走在旁邊,暗暗罵道,“這些人,真是可惡!”
“那姑娘怎么就攤上這樣的老公和父親?”
方知硯也嘆了口氣。
“是啊,主要是攤上了這么一個父親,一定要把女兒當成生育工具賣出去。”
沈清月用力點了點頭,“都什么年代了,還重男輕女?”
“婦女能頂半邊天的話,都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沒有一點改變嗎?”
說著,她又看向方知硯。
“方醫生,你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
“啊?”方知硯愣了一下,尷尬地笑起來。
“我?我都行,兒子女兒我都喜歡,最好是都有。”
他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
沈清月登時笑起來,“方醫生,你害羞什么嘛。”
“我就是跟你聊聊天,不過好巧啊,我也想兒女雙全,我們兩個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方知硯無奈,這小護士,難不成是在調戲自己?
他微微搖頭,扭頭回了辦公室。
片刻之后,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辦公室門被推開,隱約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
方知硯有些疑惑的抬頭,就看到一個小伙子戴著口罩沖過來抓住自己的手。
“你干什么呢?冷靜點,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方知硯一驚,有些詫異地打量著面前的小伙子。
他只覺得這小伙子什么地方有些不對勁兒。
可哪里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
正疑惑,門外又有一個人走進來。
“原來你在這兒呢。”
“醫生,他嘴里含了個燈泡,真是稀奇了,取不出來了說的。”
“燈泡兒?”
方知硯愣了一下,腦海之中冒出一些古怪的場景。
緊接著,面前的小伙子用力點了點頭,同時摘掉了口罩。
那一瞬間,方知硯及時咬住了嘴唇,努力做著表情管理。
畢竟自己是專業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
患者的嘴巴里,確確實實塞了一個燈泡兒。
現在只有燈泡的金屬支架露在外面,而整個玻璃泡兒,完全塞在了嘴巴里。
并且,患者的嘴巴已經紅彤彤,出現了水腫的跡象。
顯然,這燈泡塞到嘴里已經有一定的時間了,患者還嘗試過取出來,但最終都失敗了。
“嗚嗚嗚!”
患者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欲哭無淚。
方知硯也連忙安撫道,“哎呦,嘴巴里塞了個燈泡兒,你怎么弄這玩意兒呢?”
“別著急,冷靜,我先來幫你看看,該怎么取出來。”
說著,他又看向跟著過來的人,“你是病人家屬?”
“來,先跟我一起扶著病人坐到旁邊來。”
那人搖了搖頭,“我不是,我是出租車司機,他打我車過來的。”
“奇了怪了,竟然還有人嘴巴里塞個燈泡取不出來。”
方知硯有些無語。
你還擱這兒好奇上了。
“燈泡兒取不出來是正常的。”
“口腔和咽喉存在一定的生理結構和空間限制。”
“當你張嘴的時候,口腔內的肌肉就會緊張收縮。”
“這樣燈泡能進去,可等你張嘴再想把它取出來的時候,因為燈泡已經在你口腔內占據了很大的空間,所以就沒辦法收縮到原來的程度。”
“這就導致嘴巴張不了原先那么大,所以取不出來。”
方知硯嘆了口氣,仔細檢查著患者的情況,最后道,“放心,沒事,應該能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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