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主任如此支持自己,方知硯自然也不能讓他失望。
他果斷點了點頭,“是的,何主任,宮內輸血治療,我可以做。”
話音落下,會議室內重新陷入了安靜之中。
岳嬋娟滿臉懵逼地盯著方知硯。
瘋了!
真是瘋了!
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病癥,自己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就被方知硯給診斷出來。
現在方知硯又提出三種治療方式。
其中自己唯一懂,并且認為院內根本沒有技術來做的治療方式,偏偏方知硯說自己能做。
這不是開玩笑嗎?
說句不好聽的,岳嬋娟甚至都覺得方知硯在開玩笑了。
反正這個病的名字眾人都沒聽過,他張口瞎編都行。
因此,岳嬋娟有些不高興地拍了拍桌子,“方知硯,不要鬧。”
“這個手術,你怎么治?”
“這可是宮內輸血啊!”
她開口提醒著。
別人或許不知道宮內輸血的困難程度,她一個婦產科主任,能不知道嗎?
結果話音落下,方知硯再度點頭,“是的,我能做。”
如此自信的樣子,讓岳嬋娟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鬧呢?
這要真讓你做,誰敢負責啊?
岳嬋娟皺著眉頭,沉默下來。
會議室內,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復雜。
是啊,指望方知硯一個實習生來負責嗎?
雖然說方知硯確實跟別的實習生不一樣。
可他還是太年輕了,最關鍵的是,這個病癥,其他醫生也不懂。
甚至都無法判斷方知硯說的是真是假。
這怎么放心讓他治療?
沉默片刻之后,岳嬋娟緩緩起身,“我出去打個電話。”
自己是不行了,得搖人才行。
岳嬋娟以前的老師,那也是業內有名的婦產科專家,在一線城市大醫院工作。
她走出會議室,給老師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那頭便傳來聲音。
“小岳啊?你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了?”
電話那頭也是一名婦女,聲音帶著幾分滄桑。
“林老師,我這邊遇到一個棘手的病人,我沒診斷出結果,卻被一個實習生診斷出來結果。”
“而且這結果我還沒聽說過,所以想著來請教您一下。”
岳嬋娟低著聲音,下意識地就弓腰。
即便對方根本看不見,可對老師的尊重卻是發自骨子里。
“哦?什么病癥?”
那頭的林專家也是一臉驚訝。
“叫什么,額。”
岳嬋娟愣了一下,頓時尷尬起來。
叫什么玩意兒來著?
忘記了。
“老師,您等會兒。”
岳嬋娟干笑了一聲,迅速推開會議室的門,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診斷書,又匆匆跑了出去。
章丘白有些奇怪,但緊接著反應過來,指著門外說,“我們岳主任也記不住這病癥的名字,哈哈哈。”
聽著屋內的聲音,岳嬋娟額頭冒出一層黑線。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紙上方知硯的字跡,而后沖著電話那頭道。
“林老師,這個病癥名字叫做雙胎貧血多血質序列征合并選擇性胎兒生長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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