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東強微微點頭,同時走進家門。
唐雅已經回了家,不過依舊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見羅東強回來,身后竟然還跟著方知硯,不由得有幾分驚訝。
“知硯也來啦。”她緩緩起身,臉上帶著笑容。
“唐局長。”方知硯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羅東強沒說話,坐在沙發上面,同時開口道,“今天薛山有別的安排,辛苦老章你去接他一下。”
老章是羅東強的專職司機,聽到這話,也是識趣的點了點頭,“好的,羅市長,那我就過去了。”
“去吧。”羅東強揮了揮手,并未多說什么。
等司機離開之后,羅東強沖著方知硯招了招手。
“來,小方,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
聽著羅東強之前的話,方知硯也知道他大概想問什么,當下也是點頭坐下來。
“假設這個病人年紀比較大了,七十多歲,最后出現了心胸疼痛,有時呼吸困難,你覺得跟這個彈片有關系嗎?”羅東強開口詢問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四周也陷入了安靜之中。
唐雅順手給方知硯倒了杯水,而后坐在旁邊,同樣面色嚴肅地盯著方知硯。
方知硯道了聲謝,略微思索一番之后,緩緩開口道,“還是有可能的。”
“按照羅市長您所說的,這個彈片已經在患者體內好幾十年了,那現在突然胸口疼痛,呼吸困難,十有八九就是因為彈片發生了偏移。”
“彈片偏移對周圍的組織還有器官發生了擠壓和損傷,這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選擇手術把彈片給取出來的話,你覺得成功的幾率有多大?”羅東強喝了一大口濃茶,然后看向方知硯。
方知硯則是眉頭一皺,羅東強的這個問題他大概已經明白了。
給一個高齡老人做取彈片的手術,而且這個彈片的位置偏移,已經極有可能壓迫到了血管或者是心臟。
那這個手術的危險程度可謂是直線上升。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位老人的身份,究竟敢不敢冒這么大的風險來完成這個手術?
這種話羅東強沒有說,那方知硯自然也不可能問。
稍加思索一番后,方知硯緩緩吐出兩個字,“危險。”
羅東強一愣,自己問的是成功的幾率有多大?方知硯回答的則是危險。
這貌似驢頭不對馬嘴吧。
但很快,羅東強又反應過來。
方知硯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了。
這個手術本身肯定是十分危險,自己問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其實得看做手術的醫生。
讓別的醫生來做這個手術,確實十分的危險,成功率很低。
就比如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呂文伯,其實原本他才是做這個手術的最佳人選。
可即便是呂文伯,成功率也僅僅只是在兩三成。
這個成功率已經十分之低。
那位的家人是絕對不允許在這么低的可能性之下來時是這個手術的。
畢竟那位的身份確實比較重要。
可如果讓方知硯來進行這個手術,那成功率又要另當別論。
看得出來,方知硯很自信,有意把自己跟別的醫生區別開來。
羅東強緩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靠在沙發上。
良久之后,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小方不要在意,今天只是我好奇,所以問問你。”
“我明白。”方知硯同樣報以一笑。
“行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小方留在這里吃個飯吧。”羅冬強招呼了一聲,唐雅也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