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賠你多少錢?”方知硯反問了一句。
結果陸鳴濤苦笑著搖了搖頭,“警察說我先動手的,所以讓我賠他的錢。”
“放屁!”
方知硯忍不住罵了一聲。
袁華是罐頭廠的廠長,估計也是個納稅大戶,所以警察肯定偏向他。
誰不想跟有權有勢的人處好關系啊?
所以這時候所有的問題都推到陸鳴濤身上來了。
這年頭普法教育的范圍還不夠廣泛,陸鳴濤對于法律的認知有些淺薄,這才會被這警察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里,方知硯拍了拍他的肩膀。
“信不信我?信我就別怕麻煩,咱今天跟他剛到底。”
話音落下,陸鳴濤也忍不住抬起頭。
“我咋可能不信呢,可人家有警察給他撐腰,咱小老百姓斗不過啊。”
“呵呵。”
方知硯冷笑一聲。
“我們也有警察撐腰。”
說著,他轉過頭,“行,事情我了解清楚了,一件一件地解決。”
“你拖欠我兄弟三個月的工資,怎么說?什么時候給?”
方知硯走過去,盯著罐頭廠廠長袁華詢問道。
黑夾克有些懵逼。
“工資?”
“你還敢要工資?”
“他打了我,一分都別想要!”
黑夾克罵了一聲。
“不給工資?那你可就違反了勞動法。”方知硯開口道。
“法你嗎法,他打了我,我還給他工資,做夢去吧!”袁華指著陸鳴濤又罵了起來。
旁邊的警察也走了過來。
“要工資你找勞動監察大隊,這不歸我們警察管,你給我老實點。”
“現在我們談的是賠償問題。”
“你這個朋友,打了袁老板,那就是尋釁滋事。”
“你不是懂法嗎?按照法律你要知道,最起碼五日拘留,五百元罰款。”
“說不定,還有可能觸犯刑法,到時候問題大著呢。”
警察冷冷的盯著陸鳴濤,言語之中具是嚇唬。
陸鳴濤聞言也緊張起來,輕輕拉了拉方知硯。
方知硯一擺手,“不會的,我就是醫生,袁華最多就是淤青,達不到輕傷,不可能觸犯刑法,不用在這里嚇唬我。”
“你要拘留我兄弟,可以,那袁華帶人報復,以暴制暴,構成聚眾斗毆,尋釁滋事,怎么辦?”
聽著方知硯的話,警察眉頭逐漸皺起來。
“你是醫生?哪個院的醫生?”
“這種事情,跟你沒關系,你最好少管。”
“呵。”方知硯冷笑了一聲,“你先告訴我,袁華帶人圍毆我兄弟,怎么判?”
“要不要我教你?”
“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是什么?第二百九十三條又是什么?”
話音落下,警察的表情更加不好看了。
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
醫生能熟讀法律?
這說話的氣勢,分明不是個小角色啊。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有些惱火地質問著。
“你兄弟先動的手,情節惡劣,現在我是在調解,要是調解不成功,肯定要拘留加賠償的。”
“而且,袁老板那是正當防衛,根本不算聚眾斗毆!”
見警察明顯偏向那個袁華,方知硯呵呵一笑。
他很清楚,今天是不可能講道理解決掉這事了。
看樣子,還是得靠背景啊。
“你警號多少?給我看看。”
“我跟你們江安市公安的呂望呂副局長,霍隊長都認識。”
“警察同志,你不要偏心偏得太明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