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油污,濃濃的煙火氣,臉上恐怕還有炭火熏烤的黑煙。
而且因為最近天黑的晚,所以自己的皮膚也被曬得發黑。
這種模樣看到方知硯,趙靜下意識就想要躲。
但緊接著,她又感受到一種濃濃的落差感。
什么時候,方知硯竟然變成這樣了?
只一瞬間的愣神,趙靜又清醒過來。
“原來你們一起來了啊。”
“想吃點什么,自己拿,還是老樣子。”
趙靜臉上恢復了笑容。
方知硯則是微微點頭,“行,多謝。”
他越過趙靜,站在冰柜前。
“老方,別客氣啊,今天我請客。”陸鳴濤沖著他偷偷擠了擠眼睛。
那表情,讓方知硯有些無語。
陸鳴濤絕對是故意的。
這小子,他娘的就是欠揍。
說起來,其實他跟趙靜之間根本沒什么。
但以前趙靜就是喜歡自己,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
甚至對方知硯也很照顧,時不時請他吃燒烤。
少年時的莫名情愫,如今回味起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不過,既然陸鳴濤這小子故意的,那方知硯也就不客氣了。
他連抓了幾把烤串,通通放在盤子上。
“你說的請客,可別怪我吃得多。”
“你這說的什么話?”陸鳴濤有幾分不滿。
“今天要不是你,我還真栽了。”
“你是不知道,那狗東西廠長,真要死。”
“欠我工資不給,臉都不要了。”
“那個派出所所長跟他就是穿一條褲子。”
“當時他就在塞紅包呢,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陸鳴濤一臉鄙夷。
“幸虧你來了,還能勞駕江安市公安副局長親自過來,嘖嘖嘖,今天也算是長臉了。”
說到這里,陸鳴濤哈哈笑起來。
“以后我在廠子里,橫著走都沒事兒。”
聽著陸鳴濤的話,方知硯頓了一下。
“濤子,在廠里有什么意思?掙不到大錢。”
陸鳴濤愣了一下。
“啥意思?我知道我掙不到大錢,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哎。”
方知硯搖了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想掙大錢,就別在廠里干了。”
“怎么掙錢?”陸鳴濤有些不解。
方知硯想了想,吐出兩個字,“買房。”
這話差點沒讓陸鳴濤嗆死。
“不是?大哥?你讓我買房?”
“我買雞毛啊,我拿著五千五百塊錢買房?買個廁所還差不多!”
陸鳴濤擺了擺手,沒有理會。
兩人抓了幾盤子串兒,送到了老板那邊。
老板趙堂有些驚訝地看著方知硯。
“這是?知硯?”
“幾年不見,差點都不認識了,變化可真大啊。”
“是啊,趙叔,好久不見,您還是這么帥氣。”方知硯也笑著打招呼。
“哈哈哈,你小子說話我愛聽。”
“坐,去坐著,我這就給你們烤上。”
“靜靜,你老同學來了!”
趙堂喊了一聲,這才有些奇怪的發現,趙靜竟然人不見了。
“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算了算了,你們坐,我來給你們烤串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