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一個手術讓人的心提起來好幾次,他到底想干什么?
呂文伯皺著眉頭,仔仔細細地盯著大屏幕上。
同一時間,楊鐵軍突然開口道,“還有一個碎裂的彈片。”
“嗯?”
呂文伯悚然一驚。
什么意思?
彈片分裂了,其實有兩個彈片在李骨體內?
換句話說,剛才牽拉彈片那驚心動魄的過程,自己要感受兩次?
呂文伯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有些麻木了。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正準備全神貫注地評估方知硯手術能力的時候。
楊鐵軍再度開口了,“他成功了。”
“什么?”
呂文伯有些懵逼。
手術室內,方知硯又捏著一個更小的彈片,扔在了托盤上面。
這么快?
這小子?
啊?
震驚已經無法來形容呂文伯的心情了。
這種好似坐過山車一樣的情況,讓他屬實是有些招架不住。
這小子!
好,好,好!
有種!
第二個彈片也被取出來了。
方知硯迅速用溫鹽水沖洗,而后電凝止血。
在經過仔細檢查鄰近的大血管壁,確認沒有殘留的金屬碎片,也沒有裂口,穿孔等一系列的問題后,便到了最后一步,關胸!
常規放置兩根胸腔引流管,連接水封瓶。
逐層縫合肋間肌,前鋸肌,背闊肌,皮下組織,以及最后的皮膚。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遲滯。
等最后方知硯放下手中的持針器之后,器械護士迅速抬頭,看了一眼時間。
“六十八分鐘四十七秒。”
她有些麻木的開口報出時間。
而直到此刻,一直沉浸于拉術野的萬淼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什么?”
“六十八分鐘?”
“這么快?”
他有些不信邪的看了眼時間。
確確實實六十八分鐘!
不是?
萬淼扭頭看向方知硯,好似在看一個怪胎。
“起步三小時的手術,你六十八分鐘做完了?”
他忍不住問道。
方知硯則是哈哈一笑,“萬主任,別驚訝,低調,低調。”
“把病人送去icu,注意嚴密監護,至少二十四小時。”
“要持續監測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中心靜脈壓,尿量。”
“如果有異常,或者引流液顏色有問題,及時跟我匯報。”
他沖著護士叮囑了一聲,這才是下了手術臺。
而臺上,萬淼依舊是震驚的。
“老何,怪胎啊,你真的挖掘了一個怪胎出來啊。”
萬淼有些不敢置信的感慨著。
何東方則是嘆了口氣,然后湊到萬淼身邊壓低聲音道。
“我再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方知硯喝了酒上臺的,昨天晚上還是熬夜的。”
話音落下,萬淼又是驚了。
這?
這是能說的?
他連忙捂住了何東方的嘴巴。
“你閉嘴,我什么都沒聽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東方則是翻了個白眼,跟著方知硯下了手術臺。
與此同時,觀察室內,呂文伯一行人還仍然沉浸在震撼之中,不斷地回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