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們等一等。”
喬鐮兒走上前來:“如果有人問起,你們不要說去走鏢,只說去找短活做。”
又看向楊老大兄弟:“大叔,還請你們也幫著隱瞞一下。”
“為啥呀鐮兒。”大猛不明白。
他現在渾身都是激越的志氣,有一種去打天下的感覺,就等著村里人問起了,炫耀一把說是去走鏢。
在意氣風發的少年心中,去打別國的匪賊,甚至比掙二百兩還要重要。
“財不露白。”喬鐮兒說:“你們聽我的。”
楊老大和楊老二對視一眼,他們就在越州這個大城的鏢局,最近這兩天,官府的人正在查各家酒樓鋪子的利潤情況,他們的老板偷偷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北方不太平了,朝廷虧空需要銀兩。
難道這個小丫頭知道了什么風聲?
可是這里還挺閉塞,她應該沒有什么消息渠道來源,或許是在縣城里注意觀察,揣摩出來的情況。
這樣一來,楊老大兄弟心中更是佩服。
“小丫頭你就放心吧,我們不說帶你的伯伯堂哥們去走鏢,就說帶他們去干苦力。”
喬鐮兒捕捉到了剛才兩人只可意會的眼神,心想兩人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在這樣的時局下,有的人會知道一些消息,大部分人會蒙在鼓里,有的人敏銳一點,大多數人遲鈍一點,一場洗禮之后,每個人都會走向不同的命運,每個人的家里,所有所得,都會發生變化。
她渡不了別人,她只能救自己,救自己的家人。
“那就謝謝大叔了。”喬鐮兒很是鄭重地,給他們鞠了個躬。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如果被村里人知道這一趟是去走鏢,他們一下子要賺二百兩,到時候肯定有人要舉報。
見喬鐮兒如此嚴肅,喬家男人那一份心全都收了,他們總覺得,喬鐮兒這樣做有理由。
以他們的武力值,根本不用擔心漏財不漏財,別人只有眼紅的份,沒有敢生事的份。
但鐮兒這樣堅定,那他們就藏著掖著。
果然,看到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高大黑臉男人帶著喬家男人離開,氣勢很足,蓄勢待發的樣子。
就有村里人好奇問道:“你們這是去哪里啊?去走鏢嗎?”
“帶著喬家兄弟去干點苦力。”楊老大說道。
“啊,為啥要做苦力,你們家不是在縣城擺攤?”
“現在暫時不擺了,家里忙著蓋房子,人手照應不過來。”
另一個村民打著哈哈說:“反正你們蓋房子的錢已經賺夠了,不用一大早天沒有黑就往縣城跑,平時再隨便找點錢也夠用了。”
聽到這話,喬家人就知道,有的村里人是不希望他們賺太多錢的,哪怕大家平時關系還算和睦。
有些事情,還是能藏盡量藏吧。
男人們走了,女人們下午繼續下地收稻谷。
喬鐮兒打理了一下空間,種下的玉針香抽穗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收獲。
她準備和喬吱吱上山去,“撿”一點水果回來。
一匹精瘦的快馬,來到了喬家門口,從馬背上下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三十歲左右。
這人第一眼就把喬鐮兒給認出來。
“喬姑娘,你的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