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治療發熱和發炎的,還有止痛的,增強免疫力的。
然后她用勺子把這些藥丸磨碎。
喬云妮很驚訝地看著,也不多問。
等到藥丸都磨碎了,化在了清水里,喬鐮兒端著碗,進了病房。
大用的額頭上,用毛巾裹了冰渣子敷著,一個大夫在觀察著他的體溫,還有兩個大夫給他清洗縫合傷口。
“不行不行,敷著的時候會降一點,但只是暫時降額頭這個位置,身上的體溫還在升高。”那個大夫苦惱地搖頭。
“大夫,我喂我大堂哥喝點熱水吧。”喬鐮兒說。
這個大夫看起來五十多歲了,頗為老道,他點點頭讓開,踱步來踱步去地思考對策。
“館子最好的降溫藥用上了,冰塊也用上了,還是不見效,應該怎么辦才好。”
“莫非要送到冰窖里,全身降溫,可他的身體情況,只怕承受不住。”
馮氏把大用的頭給扶起來一點,喬鐮兒一勺一勺給大用喂水。
馮氏下意識看了一眼喬鐮兒,見她臉上一片平靜。
她的心中,不知不覺多了三分底。
把藥喂好了,喬鐮兒把碗拿去洗干凈,免得被醫館子的大夫看出不對來。
“好像燒在退了,身上也沒那么燙了。”馮氏驚喜道。
那個正在焦頭爛額,躊躇不已的大夫聞聲走過來,給大用試探了一下,臉色一動。
“果然在退燒,而且退得很快。”
又給大用把了一下脈搏:“氣息穩了不少,有希望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什么時候,醫館子里的藥有這種效果了?
一安置在病房,就給傷者服用退燒藥,并配合冰塊降溫,這些措施要是見效的話,一開始就能見效,而不是體溫持續攀升的時候突然見效,然后把體溫降下來。
經驗豐富的老大夫迷茫了,甚至懷疑上了自己以前的判斷。
喬鐮兒又端了熱水進來,大用哥這個樣子多喝一點神符之水,痊愈得更快。
陳大夫突然想到,剛才就是這個女娃子進來喂了一點水,傷者的狀況飛快變好,難道這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小丫頭,還是讓我來吧。”陳大夫接過碗,默不作聲低頭聞了一下。
他當了幾十年的大夫了,靠著聞味道,就能辨別許多種藥材,哪怕是看不見的,甚至是無味的,因為即便無味,也有自身的特質,可以用鼻子判斷得出來,特別是大夫,鼻子比一般人要靈敏得多。
不過,他細細聞了一下,這碗里的水就是很普通的清水,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喬老大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看到平穩了一些的大用,他緊繃的臉色也舒緩了過來。
等大用無意識喝光了半碗水,喬鐮兒走出了病房。
“大伯父,大用哥的身上,怎么有這么重的摔傷,大夫說頭也摔到了,可能有淤血,不知道范圍多大,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被吸收,也不知道有沒有壓迫到腦子里重要的部位。”
身體都有自我修復功能,程度輕一點的淤血是能夠被吸收的,再重一點有神符之水,喬鐮兒也不怕。
就是希望不要壓迫到神經。
喬老大現在心穩了一點,也有心情提起路上發生的事情了。
“你大堂哥這個樣子,因為他抱著土匪頭子,滾下了山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