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
俯下身來,抓起史真鄉的手,用力一折,史真香的手斷了,接著是另一只手。
又抓起史真鄉的腿,咔嚓一聲,從膝蓋折斷,接著是另一條腿。
史真鄉痛得睜開眼睛,雙眼紅得嚇人,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呼,就暈死了過去。
“大家看到了,這個人騷擾我的未婚妻,說話下流不堪,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再一次發生。”
大用像踢一條狗一樣,一腳把史真鄉踢到路邊。
然后又重新拎起那些東西。
凌家村的人看著這一幕,都嚇白了臉色。
他們沒想到,喬家人這么能打,煞氣這樣重,把一個人弄得半死不活,還一派風淡云輕。
“看到了看到了,是史真鄉的錯,是他活該。”一個膽小的村民趕緊點頭。
史真鄉的爹娘,大伯,還有三叔全部被抓走了,這個樣子,家里也不會有人給他做主的。
而這個人本來平時就看著討厭,看到村里的姑娘就流口水,像個牲畜一樣,他現在全身都殘了,大家也不會有半點同情。
凌音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如此護著她,不許她受半點委屈。
面上多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喬鐮兒要看著馬車,就沒有下去。
等了一會兒大用回來了,手上拎著一些東西,一邊手上抱著一個壇子。
“壇子里的是辣白菜,用最嫩的菜心腌出來的,這是熏肉干,這是剛做出來的梅菜扣肉。”
“叔叔嬸子偏要拿這些東西給我,我放回了一部分,不好全拒絕了,免得傷了他們的心意。”
說完這一些,回去的路上,大用就沒有怎么說話。
她也坐在車前架上,喬鐮兒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帶著陰沉。
看來,把史真鄉弄成這個樣子,還是不能消解他心頭之怒。
回去跟喬老太說一聲,又盤了個三百兩的鋪子,喬老太把錢捧出來。
“不過鐮兒,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二十兩了,到時要辦新房酒,還有你大堂哥要成親,怕是不夠。”
“奶,不怕,這鋪子租出去,馬上又能回一部分本。”喬鐮兒道:“不過這兩天風聲緊,現在我暫時不會收租金,先緩一緩。”
“啥風聲緊,出啥事了?”喬老太趕緊問。
喬鐮兒就把征一半銀糧的事情告訴喬老太,喬老太一臉的震驚,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拍著心口:“天啦,征一半銀糧,我老婆子活了幾十歲的人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重稅,這下子要老百姓咋活呀。”
喬老頭也聽到了,臉色變得很凝重。
“北方打仗,跑到這里來征銀糧,還這樣往死里收,按照他們的脾性,拿走的東西肯定不止一半。”
突然想到了什么,二老相互對視一眼。
家里只有那二百斤糧食,明天把鋪子一買,手上只剩下二十幾兩。
也就是說,他們家并不用交太多的錢糧上去。
他們意識到,喬鐮兒早就在做準備了。
給工人加工錢,讓他們在最快的時間內把大院子蓋起來。
提前做好賬本,把所有的賬目都捋順。
把家里豐收的糧食都賣掉。
把手頭的錢用來買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