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很長的指甲,猙獰的面容,張開的嘴巴呲著牙。
用張牙舞爪來形容,也不為過。
喬老婆子快走兩步過來,擋在喬鐮兒的面前,然后一腳把宋老婆子踹飛出去。
“死宋老婆子,我的孫女也是你想打就打的,你的兒子作惡多端,自有天收,還能怪到別人的頭上來,怪別人,咋不怪你自己沒有教好兒子?”
“天啦,這個世道怎么了?為什么都要來針對我們宋家。”宋老婆子哭得很傷心,悲慟的聲音飄蕩在半空。
村里人沒有誰搭理她。
壞人是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干的是壞事,也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只有給他們傷筋動骨的懲罰,才會讓他們知道痛。
為了慶祝,喬老婆子又宰了一只雞來燉湯。
大家吃得很香,心中是一點負擔都沒有了,前面因為有宋老三壓著,總會產生隱憂,不知道那個魔鬼什么時候來找麻煩。
現在,這些陰霾都被一陣風輕輕帶走。
吃過飯,趙里正就登門來了,他坐下來喝了一口水。
“這一次因為征收,產生了糧食危機,縣衙召集每個村子的里正去商討事宜。”
“我提到了塑料大棚,說是能再種一季稻,張縣令很高興,讓我半個月去報一次進展。”
“我又說,是那位繪制橋梁的姑娘的主意,張大人很驚訝,說若是有了成效,就一級一級報上去。”
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一封信,鄭重交給喬鐮兒。
“張縣令說了,以后給喬姑娘的信,會到縣衙那里,如果喬姑娘想要寄信,把信交給縣衙即可,縣衙保證,保密會做好。”
是誰會給她寫信,寄到縣衙那里去,喬鐮兒一琢磨,要么是方泓,要么是裴家兩兄弟,他們是誰都沒有區別。
等到趙里正走了,喬鐮兒把信打開。
是裴祝錦的手筆,上面只有寥寥數行,詢問了她的一些近況,最后還有一句:“陣法已用其二,都有成效,破敵七萬,大戰趨勢向好,請喬姑娘安心。”
有用就好,喬鐮兒一直在牽掛這件事,現在松了口氣。
不過,她也寫去答安好,未免有點無聊。
想起一事來,喬鐮兒臉色一動,可不正需要裴祝錦的幫忙?
她也磨硯寫下一封信,大意是,手上有一些外來物資,唯恐當成奇技淫巧,需要胡人做周旋調派。
也不知道裴祝錦能不能看得懂她的意思,但她又不能寫得過于詳細。
先寄出去再說吧,大不了,見一面再詳細商討。
裴祝錦給她的信,是一整封,有精美硬括的信封,說明是由驛站一站一站傳過來的,當然封口也做了防拆措施。
但她還是覺得,由鴿子直接送去要安全一些。
她騎上大紅,跟家里人說了一聲,帶上小猛一起去。
詠關縣那條路已經摸熟了,而且距離近,也不用擔心什么,但是寧縣距離遠,有八十多里路。
而且她從來沒有去過,所以要帶上一個能打的。
喬枝枝見不喊她去,就撅起了嘴,都可以釣魚了。
喬鐮兒俯身,一把把她拉上馬。
大紅力氣大,三個孩子在背上,沒有任何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