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喬枝枝和喬小猛都大驚失色。
他們沒想到,張小姐居然會想到這樣狠毒的招數。
大紅到了他們家以后,他們天天給它洗澡,吃最好最嫩的草料,家里條件好了,還吃精糧的谷物,這樣精心伺候著。
竟然有人要拿錐子捅它。
喬鐮兒本來想著,大紅認主,如果無法馴服,張小姐會就此作罷,他們也好脫身。
可張小姐居然出這樣的損招,她的眉目也冷沉了下來。
“我的這一匹馬性子烈,往它的身上扎錐子,他會把傷害它的人踩死,死在它蹄子下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張小姐真的要試試嗎?”
果然,張小姐面上浮起了幾分忌憚。
喬鐮兒對大紅示意,大紅突然嘶鳴一聲,前爪高高揚起,身體幾乎挺立。
張小姐驚叫一聲,臉色發白地抓緊了韁繩,才不至于讓自己掉落下去。
那些隨從圍在旁邊手忙腳亂,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他們也不要想活命。
“嚇死人了,停下來,你這匹死馬給我停下來。”張小姐尖聲叫道,她整個人都趴在了馬背上,顫抖著。
大紅又躍了好幾步,劇烈的顛簸,幾乎就要讓張小姐摔落在地。
她又哭又罵又求饒,眼淚鼻涕齊流。
喬鐮兒看時候差不多了,走上前去,輕輕扯了一下韁繩。
大紅這才安靜下來。
“張小姐,現在你知道了吧,你要是真拿來了錐子,還沒有捅到它的身上,你的這條命,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張小姐猶如面對一個惡魔,忙不迭地從大紅身上跳下來,離它遠遠的。
“死丫頭,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走,快走。”
她一邊快步上馬車,一邊回頭看大紅,生怕大紅追過來。
張小姐的馬車遠去,圍觀的人都有些驚訝。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小姐吃癟呢,小丫頭,你可真是有辦法。”
“不過以后你們也要小心一點,只怕張小姐真的記住你們了。”
“不怕,我們行得正,坐得直。”喬鐮兒說。
為了避免張小姐趕回縣衙跟張縣令打報告,破壞了張縣令對她的印象。
喬鐮兒又趕緊去了縣衙。
一般平民來見,除非有案子告官,不然很難見到縣令的面。
喬鐮兒對門口守衛道:“還請大哥去報張縣令一聲,我正是大田村出主意造橋挖河的喬鐮兒,有事來找張縣令。”
造橋的事情,就連大門守衛都有耳聞,聞言好好看看喬鐮兒一眼。
“那請喬姑娘等一等吧。”
過了一會兒,守衛領著一個像是管事的人來了,要把喬鐮兒請進去。
至于喬枝枝和喬小猛,就在外頭守著大紅。
經過引領,到了張縣令辦公的宅邸外。
聽到里頭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管事皺眉,不知道要不要進去,就跟喬鐮兒低聲說了一句。
“喬姑娘,等一等吧。”
“爹,他們欺人太甚,那一匹馬差點殺了我,你就差點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肯定是你主動惹事,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去哪里都鬧得天翻地覆。”張縣令哼了一聲。
“我的棺材本都要給你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