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跑出去就有事,還說是別人的錯,哪一次不是你的錯。”
“這一次真的是那個死丫頭不對,我要跟她買汗血寶馬,她說她的馬認主,讓我試騎,結果我上了馬背,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招數,她的馬竟然站了起來,要把我摔下去,后面又跑跑跳跳的,把我的魂都嚇出來了。”
“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爹,你快派人去把她拿下,他們現在還在縣城里。”
“你出了多少錢買人家汗血寶馬?”張縣令突然想到這一茬。
“五十兩啊,再加上我是縣令千金,夠了吧。”
“簡直是胡鬧,你說那一匹汗血寶馬比你的都好,你那一匹還要一百二十兩,人家的你只給五十兩銀子,人家怎么肯賣。”
“還縣令千金,我告訴你無數次了,不許拿這身份去壓人,凈給我丟臉。”
“去吧,我還有公事要忙,別打攪我。”
張小姐就這樣被趕出來了。
她一出來就看到了喬鐮兒,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指著她。
“你你你,爹,就是她,就是她讓她的馬兒嚇我。”
“她現在找上門來了,肯定是來找我算賬。”
“死丫頭,你自投羅網,正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張縣令也走出來了,他中等身材,面容帶著威嚴。
管事行禮退下。
“你就是喬鐮兒。”張縣令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娃子,要不是趙里正提前說過,他會以為,這女娃子只有八歲。
“民女見過縣令大人。”喬鐮兒行了個禮。
“哎哎,別客氣,快請進來。”
“奉茶。”
張小姐驚呆了,爹對這個死丫頭怎么會是這個態度。
“爹,你瘋了,你還要請她喝茶,難道你不知道——”
“胡鬧!”張縣令黑著臉:“你懂什么,給我下去。”
“你們看著小姐,不要再讓她亂跑。”
等入大廳落座,張縣令抱歉道:“喬姑娘,我這丫頭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我正在好好教導他,一時沒有改過來,有得罪的地方,你別往心上去。”
“我沒有跟張小姐計較呢。”喬鐮兒道。
奇葩,她見得太多了。
張小姐這樣的,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她情緒的波動。
張縣令看她面容沉定,眼里無介。
心中暗暗驚訝,才十二歲的女孩子,有這樣的心境,實在是難見。
可能少年智者都是這個樣子吧。
如此一來,更多了兩分敬意。
“喬姑娘,你的那些善舉,本官已有聽聞,已經給你報上去,還有二季稻,等到有了成效,也會上報。”
喬鐮兒輕輕搖頭:“民女來見張縣令,并不是為了這些,讓百姓過得好一點,這才是民女主要的心愿,其他的不過是附帶,有是好事,沒有不會強求。”
“那你來——”
喬鐮兒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竹筒:“想請張縣令幫忙,寄一封信到京城去。”
“最好用信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