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卻沒有半點心虛,依舊是哭得梨花帶雨,望著牧星河:“你的身上,還留著我給你的信物,說明你到底是有一絲愧疚,只是不敢面對我,你把信物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你我是如何定下情意。”
“什么信物啊?”伴隨著一聲冷笑,感受到一陣侵來的壓力,隊伍紛紛散向兩邊。
喬鐮兒騎著大紅,身后跟著一隊精良騎兵,踢踏得地面微微震動。
事發突然,那些跟著喬溪兒夫妻的護衛知道這是口舌之爭,他們一點人力根本就沒用,所以飛快回去搬救兵。
這種事情一有個開始,最主要是還清白。
有的百姓似乎害怕這樣的隊伍,想要離開。
喬鐮兒一揮手,騎兵立刻將他們圍住,拔出劍來,凜冽懾人。
“縣主,這是為何,我們可犯了什么罪嗎?”那些百姓不解地問。
“抱歉,現在還不讓大家走人,我們喬家的女婿光天化日之下,遭受如此污蔑,在場的人都聽到耳朵里,看在眼里,在真相大白之前,只要離開一個人,后面再解釋清楚,也是沒有用了。”
這就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所以,她一只蒼蠅都不會放出去。
她看向那一名女子,面帶微笑,似乎很親切:“姑娘,你和牧星河,多久沒有見過了?”
女子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問,她抽抽搭搭答:“半年不見了,沒想到再見,他已經成了親,妻子還懷了身孕,可是我的一番苦等呢,又算得了什么。”
算什么,算你污蔑得好。
“既然半年不見,沒有任何交流,你怎么就知道,他的身上,帶著你的信物?他既然已經成親,做得這樣明顯,不怕惹自已的妻子不高興?他考到解元,絕不是傻子。”
“我看這里人流大,聽說前面還有馬車快速駛過,不避人群,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亂,難道就是在這個時候,你把所謂的信物,塞到了牧星河的懷中。”
女子眼睛一下子瞪大,對方如此的聰敏,居然從旁套話,將前后都理清了。
牧星河突然想起,人流混亂之際,好像有人碰了他的胸口一下,似乎是帶著某種意圖。
下意識地,就要去看懷里。
喬鐮兒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輕輕搖頭。
牧星河很快反應過來,如果女子真的往他懷里塞了信物,他這就拿出來,豈不是坐實了罪名?
他現在感到懷里揣著一樣丑陋的東西,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讓他惡心。
如果喬鐮兒沒有來,他就算知道了東西的存在,也會不知所措,就像待宰的羔羊。
可是喬鐮兒人在此,穩沉篤定,讓他心安了不少,他相信,她是能夠解決好的。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這樣做,是剛才我看到他的時候,見他藏在胸口的信物,不小心露出了一角,我便知道他的心思,他雖然娶了妻子,但對我還抱著一絲虧欠之心,他對我承諾在先,要讓我做他的小妾或者外室,我是不能接受的。”
“是嗎?那免不得要搜身了。”喬鐮兒噙著清涼的笑意,從馬背上利落地翻身而下,來到牧星河的面前。
“如果真的搜出信物,不管這件事的真相如何,都是牧星河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