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蘭只好收下這些銀票。
“那我給你留著,也給我們以后留著。”
“放心花,大膽花,我們喬家不缺錢。”對于這一點,大猛是最有自信的。
生怕杜青蘭真的放著不花,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想成為一個對你有用的人。”
杜青蘭雙眼氤氳出了霧氣,張開手就投入到了大猛的懷中。
溫香軟玉入懷,大猛一時間覺得靈魂都被抽離,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不過他的手還沒有抬起來,杜青蘭就放開了他。
“那你送我回家吧。”
“嗯,好。”
杜青蘭的家在三條街外的一個小巷子里,是個小小的四合院,她是個孤兒,這個小四合院,還是一個善人看她可憐,資助她的。
至于那個善人是什么身份,和杜青蘭還有沒有更多的牽連,大猛也不想去問。
她是個可憐的姑娘,就算過去不是十分的光明,他也不會在意,只要以后好好和他相處。
大雪停了,路上積了厚厚的一層,月亮從云層后探出頭來,將光亮灑向大地。
月色和積雪相互映襯,院子里一片清晰。
杜青蘭撐著傘站在院門口,目送大猛遠去。
等到看不到人了,那張溫柔小意的臉,一下子變得冷酷決絕,仿佛含著秋波的雙眸,盛滿了冰冷。
她的手舉起,看著三張萬兩銀票,低低地笑了起來,仰起的臉上,堆積起越來越多的諷刺。
她辛辛苦苦賣命數年,活得豬狗不如,得到的加起來,都遠沒有喬大猛隨手拿出的三萬兩銀票多。
仿佛又有幾朵雪花飄下來,杜青蘭張了張口。
“娘,你知道嗎?這半個月來,我第一次有了做人的感覺。”
“可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大猛吃了些茶點,回去肚子空落落的,好在家里留了飯菜,他埋頭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對于這一副還沒有滿十八歲血氣方剛的身體,每天還要進行高強度訓練,一頓沒有三碗米飯,一斤肉,是根本捱不過去的。
呂氏道:“你這是去哪里了,沒有請跟你談事情的人吃飯?”
“主要是說事,吃了茶點,填不飽肚子。”
呂氏就沒有多問。
看著大兒子高大威猛的身板,想想他快要十八歲了,大用的一雙兒女已經一歲多,喬溪兒的肚子也有六個多月,大成也成婚了,裴清容剛剛懷上。
下一個就輪到大猛了。
她便在兒子的對面坐下來,苦口婆心。
“大猛,你別只顧著軍中事務,看看京中有沒有中意的,合眼緣的姑娘,爭取在一年內,把你的親事也定下來。”
大猛想到了杜青蘭的話,含糊地說:“娘,你們別為我安排,我自有主張。”
他這樣說,呂氏心頭一喜,難道有戲。
現在還在進展階段,所以兒子才不肯說,等時候一到,就會讓他們見到那姑娘。
說不定今晚,大猛就是去約會呢。
呂氏心里面美滋滋的:“好,不打攪你,你也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你的事情你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