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心!
當然,如果她知道,杜青蘭是要耍弄這樣的招數,她是連一次機會都不會給的。
以前杜青蘭只有下午接近吃晚飯的時候才來,這久她早上就到喬家了,甚至一待就是一天。
喬溪兒和裴清容都懷孕了,二人有的是大把時間和她嘮嗑。
看到二人毫無保留和她交談,兩個孕婦反而來體貼她,杜青蘭一時不知道,是該笑喬家人天真,還是笑她自已太冷血。
這一天,喬溪兒和裴清容去逛后花園,其他人各有各的事情忙,喬鐮兒去了封地。
正廳里沒有別人。
杜青蘭過去把門給虛掩上,她走到神龕前,將手上的信,塞到了香爐底下,又用香灰重新覆蓋。
除非香爐滿了,不然一般不會倒掉,而要經過幾年的節日和大年才會滿爐。
所以,把信藏在里面,是絕對不會有人翻到的。
做完這些,杜青蘭又把門打開,往外頭看了一眼,一切如常,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到現在,兩封致命的信已經安排在喬家,一個是軍事駐地,一個是門庭。
就等著造勢了。
“青蘭,你要回去嗎?”看到杜青蘭準備出門,逛完后園回來的喬溪兒問。
“嗯,畢竟要成親了,我也想回去準備一下。”
“差點給忘了。”喬溪兒道:“雖然只有你一個人,但是你的小院子也是要好好布置一下的,這樣你從那里出嫁,也風光一些。”
她伸手招來一堆下人,交代他們去采買物資,給杜青蘭裝點院子。
事無巨細,百般周全。
杜青蘭看著那張誠懇的臉,一時有些愣神。
“我們懷著身子,家里不讓出門,不然也跟著你一起布置。”裴清容過來,拉著她的手。
自從上一次喬溪兒在外頭流產,喬家人就特別的謹慎。
不是要限制自由,而是實在賭不起。
杜青蘭的心好像被刀子刺了一下,一時特別的難受。
她幾乎就要心軟,終止這個計劃。
但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的父母,永遠要做見不得光的冤鬼。
所以她的手指默默掐著掌心,直到掐出血來。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他們做這些輕車熟路的,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謝謝你們的心意。”
“你的手這么冰冷。”裴清容把手上抱的湯婆子塞到杜青蘭的懷里:“剛剛加的炭。”
杜青蘭抱著湯婆子往外走,抬頭看了看灰沉沉的天,避免讓淚水滑落。
她多么希望,她能嫁入喬家,和她們成為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可是,命運偏偏由不得她選。
等到杜青蘭走了,一直坐在客廳里的喬鐮兒卸去隱身衣,顯出身形來。
沒錯,她就守在這里面,等著杜青蘭的動作。
還以為杜青蘭是要成婚后才動手,現在卻如此迫不及待,肯定是有她自已的打算。
但喬鐮兒不關心她是怎么想的。
她走到神龕前,把香爐里的內容換掉。
過了兩天,京城隱隱傳開一個消息,有人勾結跶駑國,意圖造反。
而想要造反的人家,是京城才崛起的新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