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的手指,緩緩敲擊著放置箱子的那個位置。
“或許,對于有些人來,不費一個銅板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便是大賺特賺了吧。”
管家又好好回憶了一下來人的舉止,他越發覺得,對方不會這樣小氣。
“會不會是別人——”
“箱子剛收到庫房,除了你我,除了雇主,你覺得還會有別人知道,就算消息再靈通的人,也不可能這樣快。”柳尚的分析,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管家總覺得這件事怎么想都不對,但他也找不到別的理由了,閣主的說法也沒錯。
“明面上雇主給了這么多銀子,我們也接下了任務,按照規定,是一定要完成的,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們應該如何做。”
柳尚瞇起了眼:“君不仁,我不義,這種時候,也不必顧什么江湖道義,忠義局被耍弄這么一次,如果因為對方的地位,身份就退縮,以后豈不是人人都可以來侮辱。”
接下來的日子,喬鐮兒就沒有以前那么神秘。
她總是出現在各大酒樓里,大街上,甚至荒郊野外,都是一個人。
對于韓貴妃來說,正是下手的絕好機會,但似乎忠義局完全沒有動作。
她以為忠義局另有安排,等到喬鐮兒完全放松警惕,就一次擊殺成功。
沒想到過去了半個月,喬鐮兒還在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忠義局竟敢拿了錢不辦事,好大的膽子。”韓貴妃一天天忍到現在,看到這個結果,她終于不用說服自己。
忠義局根本就沒有干活。
說著,一掌狠狠拍在扶手上,五官氣到猙獰扭曲,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簡直是在耍弄她。
周嬤嬤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敢在娘娘面前這樣造次,簡直是不想活,娘娘非要給忠義局一個教訓不可。”
韓貴妃嘴角升起一抹陰郁的笑意:“本宮倒想知道,忠義局為什么要這樣做。”
換上跟上次一樣的裝束,韓貴妃進了忠義局,所經之處,帶過一抹殺意。
管家迎了上來,臉色不太好。
“貴人拜訪,有何要事。”
見對方這樣明知故問,韓貴妃笑了,笑聲里帶著凌厲。
“我要見你們老板。”
“老板就在花廳。”
韓貴妃腳步加快,進入后廳,柳尚正坐在太師椅上飲茶,抬起眼皮淡漠瞥了一眼,也不起身迎接。
“你們忠義局這是什么意思。”韓貴妃見對方儼然一副撕破臉的架勢,更是覺得諷刺。
“忠義局還沒有問閣下,閣下又是幾個意思。”柳尚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擱,發出清脆的響聲,連茶水都濺出兩滴。
韓貴妃盯著柳尚,發現對方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