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之際,大廳里的氣氛一片僵凝,韓貴妃恨那個盜走賞金的人,心中也怨怪忠義局沒有守好賞金,滿腹惱意。
她默默盤算著,等到事成了,就把這個忠義局收拾一番,把她的損失收上去,如此一舉兩得。
這樣想著,心頭得到了幾分安慰。
柳尚正在品茶,抬起眼皮一瞬又垂下,對面的人面紗遮臉,可是他卻摸清了對方的意圖。
忠義局成立幾十年來,想要過河拆橋的雇主多了去了,可是卻沒有誰能夠成功。
要是忠義局沒有這個本事,也不能在京城存活這么多年。
買兇殺人,本來就是個大把柄,你給我賞金,我替你完成任務,然后雙方泯于江湖,再無來往,這才是明智之舉。
有的人偏偏放不下利益,要給自身招惹麻煩。
周嬤嬤來了,她抱著一個箱子,氣喘吁吁,滿頭都是汗水。
這個箱子和上次送來的那個一模一樣,喬鐮兒立在一旁,又從空間里放出了幾只鳥兒。
鳥兒從側邊的屋檐上飛過,把大廳里的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然后喬鐮兒飛快替換了箱子。
“忠義局上空,時常有鳥兒經過,貴人不必驚訝。”柳尚不疑有他。
周嬤嬤打開了箱子,一臉驕傲地報:“三十斤金磚,五百兩銀票,都在這里面,請忠義局查收。”
這一趟,管家未免要好好看一眼了。
他拿起金磚看了看,又拿起最上面的銀票,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正要把這些東西放下,突然臉色一變。
吩咐伙計:“把最近半個月的記錄簿拿來。”
伙計去取來,管家打開記錄簿,翻開半個月前記下的一頁,拿著金磚和銀票對照,臉色越來越凝重。
“閣主,您看。”
柳尚起身來,順著管家手指在銀票和記錄簿上移動,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臉色變了。
看向韓貴妃,眼里已經是一片冷意,帶著深濃的諷刺。
“貴人這一招是高,不過我們忠義局早有準備,貴人方才慷慨陳詞,看起來很是令人相信,但即便如此,再好的演技在事實的面前也顯得蒼白無力,顯得可笑。”
他抓緊那幾張銀票,幾乎就要往韓貴妃的面前扔去,可還是克制住了。
“什么意思?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韓貴妃完全不明白,忠義局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都不計較賞金失竊的事情了,又送來了一份,只求盡快完成任務,為什么他們還要為難她?
現在,她的眼里噴著火焰,覺得忠義局是在故意刁難。
管家道:“半個月前,賞金送來,為了方便以后對照和辨認,我便謄抄了兩塊金磚的編號以及五張放在最上面的銀票的編號。”
“上次的賞金明明被盜走,可是現在,我又看到了這一批賞金,如假包換,要知道,編號獨一無二,就是為了辨別真偽。”
“閣下這下子無可抵賴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