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武青瑾對旁邊的少女說的是“每次”。
喬鐮兒琢磨,這樣的規矩,難道是專門對喬家定下的?
她不能說武青瑾一定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至少可以肯定,她對喬枝枝不算多么誠懇。
想到枝枝提到武青瑾的時候,眉飛色舞的樣子,喬鐮兒輕輕抿住了嘴角。
武青瑾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正要朝著這邊看過來,喬鐮兒放下了簾子。
等回到家,凌音和喬溪兒跟大家說起賭石的事情,大家知道,這是因為有鐮兒在,可不是運氣兩個字能夠解釋的,輕易就發了兩筆橫財,其他人哪里敢奢想?
眼看著外頭夜色沉沉,喬枝枝收了畫筆,將新作好的一幅畫掛在火爐邊烘烤。
喬鐮兒推開虛掩的門進來,細細打量著那一幅畫:“瞧,我們家的枝枝姐又長進了不少。”
喬枝枝絕對是有天分的,而且天分很高,隔一段時間再看,便進步一大截。
“鐮兒,你也覺得我的畫不錯,對嗎?”喬枝枝臉上彌漫開笑容。
“當然了,在同齡人里面,絕對是出挑的。”喬鐮兒說的是真心話。
喬枝枝只覺得信心增添了不少,鐮兒是這個家的主心骨,鐮兒說行,那就是行,她也不用過于謙虛,當然,她知道自己還有不少需要進步的地方就是了。
在廣平王府辦畫展,她是否可以真的年少成名呢?到時候,她也可以成為喬家的驕傲吧。
喬鐮兒坐下來,像是不經意拉家常:“對了,武家三小姐似乎是跟你最為交好的。”
“是的呢,青瑾是除了家人外,對我最好的人。”喬枝枝眉眼帶笑:“她從小就學習畫畫,在京城人脈廣,比我了解得多,毫不吝嗇教了我不少,我的進步,也有她的功勞呢。”
喬鐮兒一臉的興趣:“都教了哪些,說給我聽聽。”
“比如說風格,京城前些年流行的是寫意留白風,現在卻追求繁復寫實,因為繁復寫實更考驗工筆精細程度,鐮兒你看我的畫,是不是比前面復雜了許多。”
喬鐮兒盯著正在烘烤的那一幅畫,果然是比較搶眼,看起來較為驚艷,但怎么說呢,她覺得喬枝枝以前的畫作更加耐看,意境更加值得把味。
她對畫畫了解得不多,這也僅僅是她的感覺而已。
“你的風格轉變的事情,跟譚老師說過了嗎?”
“譚老師回家后,青瑾才教我的,我打算等老師回來,給她一個驚喜,既然你問起,我就先跟你說。”喬枝枝朝喬鐮兒眨了一下眼睛:“鐮兒,我正在進步呢,你可千萬要保密。”
喬鐮兒走出喬枝枝的房間,現在是春日,白日溫煦,晚上夜風有些清涼,滿園子的花香往鼻子里鉆,她卻不太有心思細細品嗅。
第二天一大早,裴時玖踏入茶樓,少女坐在窗邊的位置,正在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樣東西。
“我是不是來晚了。”
接到消息,他就馬不停蹄過來了。
“正好合適。”喬鐮兒將手上的螺殼給他:“從海邊撿來的,給你留了一個。”
“你什么時候去海邊了,也不帶我去。”裴時玖拿著貝殼,眼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收拾了一堆爛人,將他們扔到一個孤島上,順手撿了一些海螺和貝殼。”